“我要结婚了。”晏方旬又道。
这次去景家,就是商量两人的婚事的。
订婚三年了,却一直没有结婚的意思,再拖下去景家就要不满了。
“恭喜,晏先生。”安宁说,回过头来,是笑着对他说的,眼里是真的为他高兴,没有一丝一毫的伤心难过。
安宁看着晏方旬,她年少时就喜欢的男人,追随他,努力,想要与他比肩而立。
可最终,是这样的结局。
两人眼神对视,安宁从他的眼里见到了些许的深情,她没有再相信了。
她年少时他就惯会这样的,深情款款的喜欢她的模样,然后一步步引诱她,得到了,就不会再珍惜了。
晏方旬心口一痛,到了唇边的话,再也没说。
安宁回过头去,车里很安静,安静到仿佛能够彼此的心跳声那般。
只不过,早已成陌路了。
他这样的告知,就像是那句“我后悔了。。。。。。”一样,多余!
。。。。。。
两人的车子,驶向了不同的方向。
安宁去了珠城的某小学,“你好。。。。。。”
曾经的老校长早早的在门口等着安宁了,“你是。。。。。。容彰的妹妹?”
“是,现在不确定,我海城来的,他很有可能是我的哥哥。”
老校长快要70岁了,高高瘦瘦,还有几分书卷气。
他还拿着曾经的毕业照,给安宁指了指。
安宁看着最前排,最矮最瘦的小孩,“这。。。。。。这就是容彰?”
“对,他来学校的时候已经9岁了,瘦得皮包骨。”老校长邀请她去学校。
已是傍晚了,老校长讲述这所学校早已废弃了许多年了,教育改革后,很多学校都合并了。
这学校现在是村支部。
安宁听闻,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容彰是被拐来的孩子,从小离开了父母,在这里生活。
离着香城只隔着一条江,在这样一个村子里上学,他的父母找都找不到吧。
到了学校,老校长说着学校的事,也说着容彰的事,很孤僻的一个小孩。
不爱说话,吃的多,倒是喜欢跟狗玩。
上了楼,到了一间教室,老校长指着最前排的位置,对安宁说容彰曾经就在那里坐。
“那送他来的人是谁?”安宁问。
“是我。”老校长说。
安宁一愣,“您?”
“对,他是我一个朋友托付给我的。”
安宁心里一紧,“朋友。。。。。。什么朋友?”
她往后退了一步,转身拔腿就跑,跟着她上来的两个保镖,立刻也发现了不对劲。
本来,很萧索大门紧闭的人,此刻涌上了一群人。
“小姑娘,谁让你来查他的底细的?”老校长开口问,还是那副温润的书卷气。
谢清舟找来的那些保镖不是好惹的,其中一个,拽着安宁迅速的上了车,其他的人,断后。。。。。。
。。。。。。
晏方旬与景家在商议婚事。
晏方旬这几年沉稳内敛了许多,让景家更为满意。
而景然挺漂亮,是按照一家主母的模样培养的,两家的家世也很是相配。
景然的手机响了的时候,她心头一跳,思考了片刻之后,她还是拽了拽晏方旬的衣袖,“我有点事与你说。”
景母看了女儿一眼,责备她没礼数,但还是宠溺的语气,说她不懂规矩了。
晏方旬到了室外,“怎么了?”
“傍晚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安小姐,是不是在查什么事?”
晏方旬眯起眼睛,“你调查我?”
景然看着他,叹了口气,“我调查你不应该吗,我们订婚三年了,你没有碰过我一次,忙的,手不愿意牵我的,我查一查你怎么了?”
晏方旬沉着眼,“你知不知道。。。。。。”
“我查过了,之前让安宁出车祸的那人,你们解除了婚约,下场惨得很。”景然抬眸看着他,“下午的时候,有人打电话给我,说这是我的机会,我告诉你,就是让你心里有个数,刚刚,他又打电话了,我心里不安,你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