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来说?就?是?骑着舒服。
“好吧,”贺庭屿一顿,转而问房东,“以后有机会要不要让我载你一次?”
“你还会骑摩托车?”房东有些诧异,他以为贺庭屿只会穿着板正的西装,带着闪着碎钻的低调手表,坐在就?连车型都是?规规矩矩的车子?里,整天脑子?里装的都是?一些他搞不懂的高?深道?理?,“那行?啊!”风吹着,再加上头盔的阻隔,声音会变得有些小,所?以房东几乎是?喊出声的。
贺庭屿又笑了两声,同样高?声喊了回去:“当?然会了!”
说?着他又带着点神秘兮兮的表情?凑到房东耳边说?:“我可是?高?手。”贺庭屿得意洋洋。
“真的吗?”房东头盔之下的嘴角撇了撇,“我不信。”
“好吧。”贺庭屿伏在房东的肩上依旧笑着,胸腔的颤抖透过两层薄薄的衣料传递到房东背上,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振感。房东觉得有点痒,忍不住往前?趴伏了点。
两人一路突突,绕着城区转了一圈,突突到美食街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大大小小的摊位亮着亮闪闪的灯光,远远望过去像是?一片灯的海洋。
美食街的北边入口门口就?是?一家臭豆腐店,臭味十足的浓郁,刚一走到路口就?能闻得到。
房东看?了两眼,贺庭屿问道?:“你要吃吗?”
“算了吧,”房东一愣下意识回道?,“味道?不太好。”
这要是?他一个人来,或许会买一份,但旁边还有个浑身散发着精致的精英气息的贺庭屿,他端着个臭了吧唧的的臭豆腐在旁边跟着像什么样子?。
不说?贺庭屿会不会介意,就?是?那个画面房东就?不敢想,事实上他觉得像贺庭屿这样西装革履的人就?像是?该出现在灯光明亮的西餐厅里的人,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气息吃着餐盘里精致小巧好像猫食一样的食物。
“好吧。”贺庭屿这样说?着,脚下却是?一拐,站在小摊前?问老板要了一份。
“你要吃这个啊?”房东有点后悔,贺庭屿怎么不早说?,早知道?贺庭屿也要买,他就?说?他也想要了。
房东咬了咬牙,现在再叫他反悔他是?绝对不愿意的。臭豆腐这东西还不至于让他做出这样的事,也就?是?太久没吃今天看?见了才想吃,他对臭豆腐的喜爱也就?一般般。
“我不吃,”贺庭屿接过老板递来的东西,随手递到房东眼前?,瞥了眼他,“给你的。”
“想吃就?说?。”
贺庭屿默默的想着,房东实在不是?个心思深沉的人,他简直太好懂了,有点什么想法都被那双眼睛透露了个十之八九,一眼就?能看?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贺庭屿问话向来只问一遍,因为一遍就?足够他看?出房东想要的是?什么。
房东捧着小纸碗哦了一声,垂着眼罕见的有些手足无措。
没等他再无措一会儿,贺庭屿就?抬脚往前?走,房东见状连忙跟上,三两步跨到贺庭屿的身边,和他并肩走着。
夜晚的美食街人很多,来来往往的很多人,走到生意兴隆的档口几乎算是?左右两边的人肩挨着肩,前?后的人脚尖对着脚跟,房东和贺庭屿偶尔会被人群挤散,但三两步后又会恢复并肩的姿态。
逛到一半的时候,两人其实就?已经?差不多吃饱了,但时间还早,腹中又有些饱胀,所?以他们虽然已经?吃不下东西,但还是?继续逛了下去,夏天的晚上吹着晚风,在灯红酒绿的烟火中走一圈也是?一种独特?的享受。
逛完了整条街他们回到停车的地方,房东照例将头盔抛给贺庭屿,肌肉紧实的长腿一跨就?上了车,黑夜中的机车染上了一丝锋利的暗色,宽肩窄臀,腰细腿长的机车主?人和他的机车毫无疑问是?画面的中心,背后的一片灯火在这样的锋利之下变得虚幻朦胧,沦为梦幻的背景。
贺庭屿慢了半拍接过头盔跨上了后座,“走吧。”
摩托车突突的声音再度响起,漆黑重叠的影子?波浪般的划过路边的路沿石,贺庭屿罕见的发着呆,头一次什么都没想地放空自己。
或许也不是?什么都没想。
会唱歌的莲花蜡烛
明天是房东的生日。
他的生日在八月下旬,盛夏转秋的时间?。
“小东哥哥,你是不?是明天该过生日了?”袁嘉焱坐在他旁边的石凳上问。
房东眯了眯眼,思索了一会儿今夕是何日后,“是啊。”
他这人对?生日实在没什么?感觉,小时候倒是每年都过,而且要过两次,阳历一次,阴历一次。每年开始放暑假的时候房东就期待着自?己生日的到来,细说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大约就是小孩子对?于这种带着独属于自?己一个人性质的节日,会有种特殊的感情?。
得益于他妈生他的时间?比较好,刚好是在暑假,因此基本上每次过生日他都能在家里和爸妈一起?过一个完整的生日,而不?是在学校里苦哈哈的学习。
不?过后来长大以后就不?怎么?过了,生日么?,也就那么?回事,跟平常的每一天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吃饭睡觉外出工作,他最多给自?己放个假,不?出去跑出租也不?去送外卖,甚至不?会出门,就在家里躺着,放松自?己,到了饭点就起?床用小电锅做一顿饭。
“哦……”袁嘉焱和曹浩伍小帅对?视一眼,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些没憋住的笑意?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