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不高兴的撇了撇嘴,“你这前任脸皮也太厚了吧,我都让她滚了,她还巴巴的跑回来找骂。”
在陆繁的记忆中,周娴宁是很少会流眼泪的。但是每次她流泪,不管她提什么要求,自己都会放下手上所有的事情来哄她,再想方设法的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周娴宁这次哭的很是伤心,她泪眼朦胧的看着隔着隔着铁门栏杆的高大男人,只觉得那个曾经把自己当作全世界的繁哥变得好陌生。
“陆繁。”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看起来楚楚可怜。
陆繁缓缓抬起头,在看到她布满泪痕的脸时,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见状,周娴宁哭的更伤心了,她抽抽搭搭的开口,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陆繁,你赢了,我同意跟你结婚了。”
隔着这扇大铁门,哭的伤心的女人和对面的男人眼神交汇。
李炎阳抬头看看手还搭在自己肩上的陆繁,又看了看门外的周娴宁。
拳头硬了。
李炎阳双手握拳,正等着陆繁回应呢。
他已经想好了,只要这男人胆敢说出一句让自己不爽的话,他绝对一个上勾拳让他知道野爹的厉害。
“宁宁,我已经结婚了。”陆繁缓缓开口,他揽着李炎阳的手臂收紧,两人紧紧的依靠在一起,正如同一对普通的恋人,“我老婆年纪小不懂事,脾气也大,你是大家闺秀,多让让他。”
周娴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会从陆繁口中听到这种话。
“你让我让着他?”周娴宁颤颤巍巍的举起手,尖细的手指对着李炎阳,“你跟他认识多久?我跟你在一起了多久?你让我让着他?”
陆繁的脸上已经染上了一些不耐的神色,“我跟你认识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我都对你百般迁就,予取予求。我自认为尽到了一个合格未婚夫应尽的职责,可我的付出能换回你的一丝回馈吗?与其把时间精力浪费在你身上,不如换个人,我能收获的更多。”
“你当感情是投资呢?”周娴宁最讨厌的,就是陆繁的商人市侩。
十一月的京市很冷,可周娴宁却觉得陆繁的心更冷。冷的她浑身发颤。
陆繁不再搭理她,只是转头对李炎阳说,“外面冷,我们回去吧。”
听他这么说了,李炎阳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周娴宁的眼泪还挂在脸上,花了妆。看着李炎阳小人得志的模样,她气的咬紧了后槽牙。
而陆繁搂着老婆走了没两步,似乎想到什么似的又停下了脚步。
“哦,对了。”陆繁转过头,似笑非笑的对着周娴宁说,“我听说你们家快破产了,你回去跟你爸妈说一下,可千万别求到陆家来,我老婆说了不允许我再给周家花一分钱。我不想让他误会。”
说完,也不顾周娴宁的反应,搂着李炎阳扬长而去。
进了屋,陆繁直接搂着人往卧室方向去了。
李炎阳看他一脸猴急的模样,简直无语了,“大白天的你想干嘛?晚饭还没吃呢!”
闹了一下午,李炎阳都饿了。
“老婆你穿了我的衬衣,我好喜欢。”刚开荤的老男人如狼似虎,公众号梦白推文台是一点儿撩拨都禁不起的。而李炎阳为了在衣着上打败周娴宁,更是使用了魔法攻击。
李炎阳用两只手怼着他的下巴,不让他的脑袋再靠近,一脸嫌弃,“不是说好晚上吗?!我饿死了!”
“没事,我很快的。先让老公艹艹。”
于是李炎阳还是在床上吃了一顿饭。
那位据说“很快”的陆总被老婆抓花了后背,在浴室里对着镜子龇牙咧嘴了一阵后,又出来陪着老婆吃完饭。
李炎阳精神蔫蔫的,显然是累坏了。
知道自己今天是有些过分的陆总小心翼翼的找话题,“马上过生日了,我已经安排人在陆家老宅那边收拾房子,明天咱们去老宅住好不好?正好你可以看看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再让人改。”
这是李炎阳的二十岁生日,且意义重大。陆繁的意思是要大办一场。
前世李炎阳的这个二十岁生日是在医院住院部渡过的,那是个不怎么美妙的生日,也是李炎阳曾经耿耿于怀的一件事。现在有送上门的冤大头要给自己大办生日宴,李炎阳自然没有理由拒绝。
两人从生日宴一路讨论到了婚宴,姿势也从坐着讨论成了躺着。
陆繁跟亲生父母的关系都不亲近,李炎阳也是跟家里断绝关系之后才跑来京市打电竞的。所以领完证之后的婚礼,他两也没跟旁人商量,当天晚上就在床上定下了。
“我看了下正月十五是个好日子,正好春节lpl会休赛,到时候战队的人都有空,正好把他们都喊来参加婚礼。”李炎阳抱着手机翻看s10的春季赛赛程,他看来看去觉得正月十五最便利,还正好是个周末。
陆繁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见对方手里那只手机屏幕碎的跟蜘蛛网似的,从他这个角度根本啥也看不到。
“你这是什么叙利亚风的手机,明天我让人送只新的来。”
“前天打叶谦的时候太激动,拿手机砸了他的头,屏幕就碎了。”李炎阳委委屈屈的说,“我要最新款的水果手机~”
“买买买,我现在就让人去买。”说着陆繁给安助理打了电话,顺便把定下的婚期也告知了对方。
由于李炎阳对于婚礼这事儿是两眼一抹黑,连喜欢的方向都说不清楚。于是陆繁指示助理去找最好的婚礼策划团队,多做几版方案来供老婆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