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吞u盘跳海?”
仅这一条云辞就觉得离谱。
他现在惜命得很?,怎么可?能干那么蠢的事。
“那些人,穿着警服,”看到他躺在解剖床上,焉岐脑子一片空白,旁边人说的话也是用力才记进?脑子里,“还有个断腿的女人,跟刚刚离开的那位很?像。”
提到白瑶,云辞神色立刻正经起来。
有他重?生在前,便不得不去信一些东西,譬如焉岐口中的这个梦。
如果是真的,那就只可?能跟一个人有关。
他的父亲,宋仁轩。
u盘里装的什么?值得他不惜吞了跳海。
“小少爷。”正思忖着,焉岐紧紧握住他的手,生怕一松手人就没了,“不要?去做危险的事。”
就算有点好感,云辞也很?不习惯别人触碰,但看到他苍白的脸,到底没有抽回手,“不过一个梦,而且,你不是我的保镖么?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焉岐用力点头,“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有他这句话,云辞就放心了。
修养几天?,临到月底接到陆爷爷一通电话,云辞才想起,还有个比赛要?参加。
高校联赛设在江大,除国画,另有油画、素描、插画等各类比赛如火如荼开展中。
车刚开到校门口都能感受到热闹气氛,陆随给办了临时通行证,车得以开进?校园,停车场上晃一圈才勉勉强强挤进?一个角落。
陆随坐树荫底下等了有一会儿?,看到那辆迈巴赫s480,拍拍屁股底下的灰站起身。
小老头乐呵呵地,直到车门打开,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眼角堆积的褶儿?一下就给推平了,走到云辞身边嘀嘀咕咕:“她怎么来了。”
沈管家挑眉阴阳怪气,“怎么,不能来?”
“能来能来,”陆随脖子一缩,扭头狗腿地冲她笑,“您来那就是锦上添花。”
沈管家嘴角往上扯,不屑轻蔑,“老不正经,油嘴滑舌。”
“嘿,你越说越来劲是吧。”
陆随也是有脾气的。
梗着脖子就要?跟她扯,沈管家一个眼神,又慢慢跟扭到似的将脖子往旁边转,边转还边努嘴:“好男不跟女斗。”
云辞在旁边忍不住笑出声,“陆爷爷,我们走吧。”
陆随顺阶而下,不跟老婆子一般见?识,领着云辞往体育馆去。
没等走近就能看到体育馆门口的易拉宝,学生会和?志愿者们分别在北西两?门指引,宣传,登记。
这些都让云辞异常陌生。
如果不是陆爷爷邀他参加这个比赛,别说学生会,他可?能连体育馆有几道门都不知道。
一路都有学生来跟陆随打招呼,陆随一一笑着回应,回头看沈管家,眉毛嘚瑟地翘老高。
沈管家暗暗翻了个白眼,不想跟他一般见?识,挑着人少的北门带云辞进?体育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