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轰地炸开,爆炸引线一路蔓延至心脏。
眼看人双手搭着他?肩,踮脚慢慢靠近,焉岐喉结缓慢地上下一滚,低下头?。
突然,门把手被人从外面转了一下。
缠绵的呼吸一时停住。
“奇怪?”贺钧年又转了两下门把手,拍门,“谁在里面?阿辞?”
云辞心忽然跳地极快,抓着人就要找能塞的地方,可储物柜太小,别说焉岐,云辞自己都塞不下,桌底进来就会被发?现。
“小少爷。”焉岐从后抱住急得?团团转的人,眼底藏着笑,学他?之前,凑到人耳边用气音说:“你这样,好像我?们在偷情啊。”
害怕惊恐在那张白璧无瑕的脸上轮番上映,焉岐本该松手,好好安抚小少爷让他别怕才是上策,直到他无意瞥见那只润白的耳垂。
“阿辞?”
贺钧年又在外面敲了两声,每一声都像是在云辞心上打鼓。
偏偏这?时,右边耳垂猛地被人含住,用牙齿细细地磨。
濡湿的耳垂连着后颈迅速红透,云辞大喘了口气捂住嘴,恶狠狠回头瞪人?。
等贺钧年离开?,他死定了!
焉岐读出?他眼底的深意,喉间震颤两下,松开?那只耳垂,将脑袋靠到人?肩上,“不是小少爷说,也要给?他戴一顶绿帽的么。”
云辞不瞪他了。
早知道?他这?么不老实,刚刚就不该头脑发热,落到现在被贺钧年堵门的下场。
万一他打电话?——
云辞连忙掏出?手机,刚摁下静音键,贺钧年的电话?随后打进来,幸好身后伸过来一只手稳住,才没将手机掉地上。
“接么。”
腰间卸下一道?桎梏,云辞转身掐住他脖子。
要是想死,大可接了试试!
焉岐不动了。
“人?呢?”
休息室外,贺钧年在外面来回走了三圈,收到云辞一条身体不舒服先走的信息,最终放弃离开?。
脚步声渐远,云辞心有余悸地松了口长气,想到焉岐刚刚仗着自己不敢出?声使劲儿作弄,抬手举起巴掌。
焉岐已经把右边的脸伸过来。
“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敢打你吗?”云辞战战兢兢许久,嗓子都哑了。
“我有错。小少爷是小少爷,小少爷想吻我,我得从,不想吻,我得乖乖听话?不能?动,”焉岐再将脸往他手心里伸,“你打吧,打到你气消为止,别气坏了身体。”
“江岐!”云辞脸彻底黑了。
别以?为他没听出?来,这?是在说他独断专权,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焉岐立刻闭嘴,乖乖拿过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