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这天下之主,他要成为他绝望之际唯一可靠的依靠。
所以这一次机会他无论如何都要得到?,不仅仅是?机会难得,更因为苏瑾言就在苏城。
为此他去见?了父皇,这个似乎很强又似乎很脆弱的男人?,李承照觉得他越发糊涂了,却也越发令人?捉摸不透,他那双越来越浑浊的眼睛里透出来的光就是?李承照也觉得毛骨悚然。
他也看不透圣心,但他对这个男人?没有对父亲该有的亲情,更没有臣子对君王的敬畏,他厌恶这个男人?。
好在如今的李承照早就学会了收敛情绪,也学会了隐忍。
但让他意外的是?,还不等他开口父皇就直接给了他答案。
“苏城,你去。”
“好好把握。”
李承照直接怀疑这个男人?是?老糊涂了,他自?己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或者他在对谁说话,亦或者他只是?把他这个透明儿子当成了别的什么人?也未可知。
但是?无所谓,这就是?他要的结果,这就够了。
李承照因此出现在这里,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些关于苏瑾言最离谱的谣言反而是?真的,苏瑾言与孙子柏的事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
“殿下……”
“你为何不像以前那般叫我的名字了?”
苏瑾言刚刚开口就被六皇子打断了,六皇子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他黑沉的眼睛里透着苏瑾言看不懂的执着。
苏瑾言微微停顿之后还是?顺了他的意。
“承照。”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才?加入这场角逐的,不过在我的印象里你始终跟他们?不一样,相信现在也是?如此,”苏瑾言以朋友的口吻说着逾越的话,但李承照眼底的阴霾反而渐渐消散了下去,“如果你还信我这个朋友,那就让他去南疆。”
李承照眼底还未完全消散的阴霾就这么僵住,他出口的话都带上了几分阴郁。
“理?由。”
他觉得苏瑾言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聪明睿智的苏瑾言了,他显然被卑鄙之人?蒙蔽了双眼,眼前的苏瑾言是?没有理?智的,盲目的,可他的眼底分明是?那样的清明。
“其一,如你所见?,我的腿残了五年。”
“我曾经一度半死不活,本以为会死在五年前,可没死成,行尸走肉一般活了两年,而后便也接受了这幅残废的样子。”
“可现在我想治好它,我想重新站起来。”
苏瑾言其实说得很平淡,可李承照结合自?己查到?的那些蛛丝马迹,不难想象苏瑾言当年经历了怎样的痛苦,他强忍着内心近乎扭曲的疯狂,问出来的话却是?,“就因为他?因为孙子柏?”
李承照疯狂的嫉妒着,眼里的阴郁几乎要压制不住,但苏瑾言无情的点了点头。
“是?,因为他。”
“承照,我的希望在南疆,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去一趟。”
苏瑾言很坚定,即便李承照不让孙子柏去,他自?己也是?要去的。
“其二,既然你已经加入这场角逐,想必很清楚如今皇室在整个大尧是?一个怎样的角色,我大胆妄言,这天下一乱,首当其冲的就是?京城。”
“苏瑾言你放肆!”
李承照大声呵斥,他没想到?苏瑾言竟然会如此大胆,不仅跟他妄谈国事,甚至大逆不道?到?直接妄言皇室,李承照只觉得整个人?怒火中烧,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苏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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