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是部分被淋湿了而已。”淮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从刚刚看到孟祈年起心底就有一种压制不住的喜悦,脸上一直带着笑容,好像他一直在期待着孟祈年。
笑容很温和,但孟祈年觉得刺眼,淮初不应该一直这么温和,他应该在自己面前展露尖锐。
他突然停住脚步,将淮初转了过来,两人面对面。
他面容严肃:“你现在不应该对我笑,你应该对我摆脸色,不高兴的质问我为什么来晚了,为什么让你淋湿了才来接你。”
他试图教会淮初蛮横,教会他在自己面前骄纵和肆意。
“为什么,我不能那么做。”淮初收敛了笑意,微微仰头注视着男人的眼睛。
“你可以这么做,你可以对我发泄你的所有情绪,你应该让我知道我让你淋湿了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让你不高兴了。”
孟祈年绷直了嘴角,好似教会淮初这么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淮初没有说话,他在思考,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这么告诉他。
“你淋湿了不舒服,你要让我知道,让我下次不会再做错,所以你要对我生气,向我展示出你的态度,记住了吗?”
两人僵持两秒,淮初问了一个问题:“我可以一直这么做?”
“可以,你在我面前怎样都可以。”
“嗯,我记住了。”淮初点头,嘴角还是扬着轻笑。
孟祈年无声叹口气,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记住了。
他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把湿了大半的淮初裹住,然后揽着人回去。
走了两步,淮初看到一个粉粉嫩嫩的伞和他们一样在雨中行走。
定睛细看,是刚刚那个女生。
伞下有两个人,另一个应该就是她口中的男朋友,他们挤在伞下,伞不小,但她还是被男生完全拥在了怀里,就像他们一样。
像自己
淮初低头,看到孟祈年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微微侧头,又看到将自己完整挡住的男人宽大的肩。
他再次看向那个女生,同样位置的手,同样挡住的肩。
女生说那是他男朋友。
那自己和孟祈年?
淮初迷茫了。
“怎么了?”孟祈年感受到怀里的人在窸窸窣窣的小幅度动作,关心的问,同时把伞往他那里倾斜了下。
“没事。”淮初收回视线,不再想那么多,专心走路。
他和孟祈年是朋友关系,最多父子关系——单方面,孟祈年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