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非常地不快,把酒杯往桌上一顿。
凌波拎着裙子,跑进院来,一见米思翰劈头就问:“阿玛,三哥四哥呢?”
“大半夜的,找你哥哥们做什么?”米思翰挑眉。
凌波跑的很急,脸红气喘,说道:“我屋里抓到一个贼,三哥四哥把他带走了,那个,我就是找他们问问,那贼人怎么处置了。”
米思翰古怪地笑起来,指着身后演武厅紧闭的大门道:“这贼人胆大包天,也不打听打听咱们富察家的名头,竟然敢在老虎头上摸虱子你放心,你三哥四哥不打他个哭爹喊娘,就不算给你出气”
凌波大吃一惊道:“什么?哥哥们打他了?”
“打~还算轻的了,打完了再从他身上摘点零碎下来,叫他长长记性”米思翰恶狠狠地用手往下一切。
凌波浑身打个冷颤。
“阿玛,你快让哥哥们住手”她抓住米思翰的胳膊急道。
米思翰瞪大眼睛:“你哥哥们正收拾着呢,怎么,你要亲自动手?”
凌波风中凌乱道:“阿玛,难道你们不知道他是谁吗?”
“谁?我管他是谁”米思翰大手一挥,横眉竖目道,“敢在富察家撒野,不揍死也得虐残”
凌波都快哭出来了。
“阿玛,他不是贼子,他是,他是博哲呀——”
她百感交集,恨不得抓耳挠腮来表达自己内心的纠结。
“啥?”米思翰眼睛都快突出来了,“你说他是谁?博哲?不可能不可能博哲是堂堂贝勒爷,怎么可能做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不可能不可能”
他刚说完,厅内又传出一声惨叫,是博哲的。
凌波真是急了,一把攥住米思翰的袖子就往起拖。
“阿玛若是不信,只管亲眼瞧瞧反正先让哥哥们住手,千万别弄出好歹来”
她死活拉着米思翰往演武厅门口拖。
米思翰一面大叫着不相信不可能,一面又只得无奈地推开了演武厅的大门。
原本博哲说要一挑二,马武和李荣保还嗤之以鼻,觉得他狂得没边了,可是真等动起手来,却发现这小子未必就是吹牛。也许爱新觉罗家族的血性里,都遗传着努尔哈赤那狼一般的桀骜和彪悍,也不知雅尔江阿是怎么培养的,博哲的武勇的的确确叫人惊艳。
难怪当初乌珠一眼就看上了他
马武和李荣保越大越心惊,如果说开始还抱着玩玩的心态,后面却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跟博哲认真周旋。
博哲不仅仅是力气大,招式还很精妙,并且一直处于冷静的状态中,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三人打的难分难解,也激起了马武和李荣保的血性,毕竟兄弟两个联手竟然收拾不了一个比他们年轻那么多的毛头小伙子,说出去实在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