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点消息是她待业在家,宋確的动态问老家有没有培训班,学乐器的。
当时秦莳说了一嘴县里有,宋確还回复了,说没办法去县里。
谁没办法?为什么学乐器?学什么乐器?
她当时都没有兴趣,只是时间撞上了,就回了,自己也没有再次回复。
然后就是宋老板去武汉出差回老家的消息,那一年秦时找到了一个轮班的工作,比医院好,坐办公室,但是只干了一年。
然后就再也没有了宋確的消息,他的动态也没有了,而秦莳的活动轨迹也从qq变到了微信。
人潮人海,他俩就是穿梭在亿万人群的不关联的点。
宋確:“反正生意在一天一天地做,慢慢就能养活几口人了。”
他的语气很轻松,好多年来的打拼,都变成了“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现在的秦莳也不会刻意去听别人经历的坎坷,人家衣着光鲜的站在你面前,再去翻箱倒柜倒腾那些苦出来,没意思。
但她还是有点怔然,宋確丰富的经历是她这个平静湖面不能比拟的,他像是海,也像是一道随时奔腾的洪流。
“不错,”秦莳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宋確突然转变话题:“所以你要不要初七,也就是明天来我这边聚聚?”
秦莳:“啊?”
她迟迟没有给个答复,宋確还在等。
她答应了,宋確差点没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开车接人。
“明天你准备好了就给我打电话,”他还是按着沸腾的心,“我来接你。”
电话挂得早,她开卧室门说自己明天中午出去吃饭。
妈妈看她打两天电话了,不见怪:“和宋確?”
秦莳凑着小太阳坐,脸上烤出一片红,点头。
奶奶带着笑脸没说话。
她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我重新试试吧。”
初七(2)
第二天一大早,宋確就发消息说自己在街上了,要去买点酒什么的。
秦莳醒来一看赶紧爬起来,洗漱化妆卷头发。
宋確给她发语音,叫着不用着急,时间还早。
秦莳倒也不是着急,只是有点小小紧张,被宋確这积极得有点跟着动作快了起来。
到底是在宋確的家里吃饭,他父母亲肯定在,做不到收放自如。
她在厕所和自己的房间一趟一趟地走,化妆品和夹板一次性拿不全,鼓捣半天。
奶奶在厨房煲汤,看她换好衣服在客厅理半天,喜笑颜开地走过来帮着理羽绒服的帽子:“咱们秦莳这么好看,化了妆更好看,谁见了都要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