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莳:“回我自己家。”
宋確毫不犹豫:“那我跟你一块回去。”
“你不讲道理,”秦莳蹬了蹬腿,但无济于事,“你粘死了。”
宋確把她锁得死死的,勾着嘴角笑:“粘着才是过日子啊,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不能说回你家了,得是回娘家,我去买点东西。”
秦莳受不了,认输:“去你那去你那,你不去鼓浪屿了啊?工作都不要了。”
“啧,”宋確磨牙,“什么叫去我那啊,这叫回家。”
“怎么不要工作了?我明早送你去上了班再走也不迟。”
宋確是深深的看了秦莳一眼,秦莳被阳光灼红了耳朵:“我也知道明天我上班呢。”
“早点回家,”宋確的眼睛里仿佛有个漩涡,还是很有蛊惑力的漩涡,秦莳要深陷其中了,脑子里只有新婚燕尔,鸾凤和鸣,听他来尽情蛊惑,“早一点就能睡得早一点。”
姐妹(1)
杨晓佳“杀”到北城来的时候,宋確还在鼓浪屿,她丝毫没有大显身手的机会,只能看着秦莳手上的戒指泄愤两句。
“钻的就了不起啊?悄没声的把人拐走了不通知真的很过分!”
秦莳都怕她买张机票去鼓浪屿抓人。
她在计划宾客和需要购买的东西,也在寻思伴郎伴娘,一切都没有头绪。
好几天没睡好觉了,感觉事情越堆越多,但没有一件在着手做。
杨晓佳感叹自己结婚仓促,当初他和京旭也是没见父母多久就办了酒席,在一个圣诞节,秦莳那时候都没腾出假期,说着说着有叹了气:“说我仓促吧,暂时办了酒只有去领证的,你倒好,先把本子拿了。”
秦莳觉得她又要翻旧账了,赶紧打哈哈:“没差别没差别。”
杨晓佳在床上抱着他的手臂:“你这么做确实给了宋大老板好大的安全感呢,没想到你兜兜转转,居然成了恋爱脑。”
秦莳要把手臂抽出来,撇撇嘴:“杨晓佳,非要我阐述你恋爱脑的时候吗?”
“秦莳你太过分了,”杨晓佳在被子里搔她痒,恶狠狠的,“现在你硬气了是不是?觉得有人护着你?宋確现在可不在,我告诉你现在没人护着你呢!”
夜深人静,两个小姐妹精神好得很,但也不敢大声闹,秦莳在床上绕了一圈,实在是拧不过这个体育生,求饶:“错了错了,哎呀我错了。”
体育生也是很久之前的体育生了,杨晓佳也闹腾出一身汗,喘着气靠着秦莳,才眼泪汪汪的:“不过我挺高兴的,你有人陪了,还是这么好的人。”
秦莳顺气,看见手机在黑暗的房间里亮起来,宋確打电话来了。
她习惯性地接起来,却忘了还在呼吸急促,那声“喂”发虚,全是令人遐想。
宋確正开完了小会,和小曹回住的地方,听见她这声立马立住了,眼眸一窄:“你在干什么?”
秦莳胸口的起伏还没下去,立刻复盘了一下接电话的被子声,还有呼吸,“啊”直接变成了短促的一个“哈”,坐起来:“刚刚和杨晓佳闹了一下,有点累。”
宋確:“……”
秦莳决定掌握主导权,清了一下嗓子:“宋老板以为我在干什么?”
宋確在那边呼了口冷气,秦莳刚才的声音沉沉颤颤,和与他在床上的感觉太相似,而且隔着电话更有股遐想感,他不会怀疑秦莳,但会通过她的声音想点坏东西。
他又吸了两口气,现在的他脸皮比以前还要厚,流氓话从先前在床上,到某些打趣的日常里,只要贴着耳语,定会让秦莳面红耳赤。
他的声音也沉下来,噙着笑:“你确定要听?”
想听秦莳因为说不过自己而憋闷的语气,说他真的很不要脸,更想看她自信满满地招惹,嘴犟而被反制,红着脸红着眼的又问又答,还有委屈的求饶,当然缓过来的嘴硬是宋確最喜欢的。
他们陷入没有休止的循环,更加恣意更加大胆。
可今天,杨晓佳在秦莳身边同样喘着气,带着恶意的委屈挑衅:“小莳,这么晚了你还打电话啊?快早点睡啦,你不睡我睡不着。”
那点隔着电话的暧昧消散,秦莳压低了声音捂着听筒,声音薄薄的:“马上,我说完就睡了。”
再变厚,秦莳的声音已经和往常一样了:“杨晓佳要睡觉了,平时她都睡得早,先不说啦,晚安么么。”
宋確:“……”
秦莳以前在结尾的时候从不会加上“么么”两字,现在加了,宋老板并没有甜蜜的感觉,反而有种被敷衍的感觉,像是——她只是抽空安抚了一下在外不安分的情人。
杨晓佳心里爽死了,但搂着秦莳:“姐姐,是哥哥打的电话吗?你这样他会不会吃醋啊?平时他那么凶,会不会骂姐姐啊?”
秦莳闭上眼睛,不打算加入两人奇怪的“战争”,但还是揪了她腰上的肉一把:“你够了杨晓佳。”
杨晓佳的双眼很无辜:“啊?怎么就够了呢?姐姐不够,姐姐姐姐。”
秦莳用脚蹬她,杨晓佳黏得像身上有胶水,两人压着声音又扑腾了好半天,才彻底累得不想动了。
杨晓佳请了五天假,算上来去时间,她和秦莳能度过周末,周一她打算去找同学,安排得明明白白。
梁梁把客厅的初步的设计图给她看,经过几天的商量,最后把房间的色彩基调设置成了类似夕阳的橘色。
“可以是夕阳也可以是日出,”梁梁纠正,“那个别墅采光是真的好,蓝色或者嫩绿都不是那个味道,橘色真的很贴,我调出来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