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白起扬了扬手中的笔,嘱咐着江辰。
“此处有一条小径,名为太行陉。若是赵军行至丹河,从此处出击,就能直指赵军队伍未处,一般来讲,这个位置都是负责粮草的后勤部队。
为师要你领五千轻骑,穿插其中,将赵军一分为二,把赵军的后勤部队和主力分隔开来,让赵军得不到粮食供给。”
白起神色复杂的看着江辰,身为主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其中的危险性。
不管是前方的赵军掉头回援,还是后面的后勤部队突袭,夹在赵军中间的这支队伍始终面临着腹背受敌的局面,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全军覆没。
这也是为什么其他的地方他都采用的骑步夹杂的阵容,唯有江辰的这支,全是骑兵。
骑兵的机动性,是为数不多能为他们增加生还几率的地方。
“辰儿,这五千轻骑就交给你了。”
“末将领命!”
江辰抱拳而立。
最危险的地方白起交给了他,那么他就不能辜负白起的期望。
师徒两人相顾无言,千言万语无需再说。
丹河东岸。
王翦驱马来到李易的残部,和李易一起席地而坐。
“明日我就要出发了,你可以带兵撤离至中军,会有人在那里接待你们。”
李易叹了口气,五千人去,五百人回。
就算回到中军他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不能捎上我们,和你一起去攻赵?”
王翦没说话,带上这五百人也许不费什么事,但是他不知道这些人再次遇到溃败的情况,是否还能站起来,重整士气。
如果不能,那么原本的士兵也会收到影响。
明日的一战颇为重要,他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王兄啊,有时候我都在想,你说为什么是我们滑下来了呢?”
“要是我死在了战场上多好,不用想那么多,还能被人念叨着。”
“后来啊,我就想明白了,为什么我没死呢,因为我还有这么一大帮兄弟没安排好。他们可以浑浑噩噩的,我不行,我得把他们带出个人样来。他们以前都是那么好的兵,不能在这废了。”
王翦默默的听着李易发牢骚,这是他们最后难得的平静时光了。等战争开始,一切都会变成未知数,那些熟悉的人影都可能在下一瞬间就化为了死尸一具。
李易叹了口气:“可惜啊,江兄不在,不然咱哥三还能好好唠唠。”
“那就等战争结束了,李兄你来找我,我带你去武安君府找他,好好去踏春楼喝一杯。”
王翦笑了笑。
李易愣了一下,才笑道:“我还以为你挺老实的,没想到还好这口,江兄部的被你带坏了。”
王翦苦笑,又想起了当日的场景:“你猜错了,我才是被带坏的那个,江兄都是花场老手了,一手诗词甘愿让花魁为他守身如玉。”
“哈哈哈,江兄竟然还有如此手段,那等我回去可是要好好见识一下。”
李易拍了拍王翦的肩膀,心情大好。
“江兄不仅武艺高强,诗词也如此拿手,真是难得的文武双全的才将啊,此次功成,官衔怕是要赶上我了。”
“那到时候到可以借这个名义,让他请客。”
“王兄高见,就这么定了。”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
夜半,王翦起身离去,身着铁甲,头戴铁盔。
“李兄,别过。”
李易不舍的抱拳。
“别过。”
“祝君武运隆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