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叫着让保镖行动?,自己?则躲到讲台处,连忙给阿克去电,打通后,他慌忙道:“让顾霆他们?行动?!把他们?三个都干掉!怀南就是热心姐!”
“砰!”忽然,一个保镖的身体?重重砸在讲台上?,壮硕身躯将其砸了个四分五裂。
人就倒在他身边,手腕以一种扭曲形状反转了三百六十度,见?此?,祁天阳重重打了个寒战,完全没听?见?话筒里?传来的是阿克的惨叫声。
他只顾着朝哀叫声不断响起的前方看去,然而瞳孔却因惊恐不由自主放大了。
所有学生都挤到了后排一堆,目之所及,曾经犹如女战士亲临战场,残虐无情?砍断他手的女人,顶着曾称兄道弟的俊美面孔,像忍耐许久的杀神重现天日?,以绝对的压制一拳一拳揍在保镖面孔上?,丝毫不留情?,
脸颊上?的肉像波浪一样在晃,牙齿爆裂,血色横飞,银色指虎上?还隐约沾着碎肉。
她动?作又狠又快,连转身欲逃的宋军也没放过?,先是一脚踹肚,再是一拳击飞两颗门牙!
祁天阳看得很清晰,甚至能看到弯曲平面上?刻着的豹形纹路,以及尖锐凸出还闪着冷光的锋利尖角。
下一秒,他反应过?来看得这么清晰是因为指虎居然已经近在咫尺,铁锈味道的血味逼仄,令人作呕。
操操操,打到眼前了!就这么快?祁天阳被她打过?一次,上?次带来的本能恐惧犹存,顿时吓懵了,惊叫一声连忙转身爬。
轻松解决完毕所有人,怀玥收回?充满恐吓意味的拳头,在他往后退的时候,眼疾手快抓住了他后脑勺的头发。
休息这么几天,伤没全好也差不多了。
憋了这么久的一口气,怀玥笃定要好好撒一撒。
她直接把他揪起来,面朝地,控制好了力道重重往下磕去。
每磕一下,她就说一句话。
“知道我……”
“砰!”
“为靠近你们?……”
“砰!”
“这群垃圾……”
“砰!”
“背了多少书吗!”
“砰!”
那无数个废寝忘食的日?夜,那小半年为了学习流水般哗哗流掉的钱,那些开了又关的每门学科的补课视频,她在徐海市那栋普通小出租屋抓耳挠腮,做不出题目就死命刷,刷完第二?天还要起来锻炼,少一分她都懊恼的不行,宁愿不睡也要搞懂错在哪里?。
她从来没有人和任何人抱怨过?不爱学习的自己?需要付出多少努力才能考上?状元,一来是没必要,二?来那是她的职责。
怀玥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但?支撑她走下去的,是那一份死亡报告,是含冤而死的老周,还有本就孤苦无依还要蒙受无妄之灾的史雁柔奶奶。
偶尔午夜梦回?,她总是会梦见?史雁柔湿漉漉站在镜子前,哀怨地看着她,好似在问她为什么不努力一点。
百来个日?夜辛苦至极,为的就是今天,亲手痛击杀害她的混球。
可就像她对钟缘所说,活着的人做什么,对于逝去的人已经毫无意义,但?是不做,连意义都不复存在。
最后一下,怀玥面无表情?提起整张面孔几乎称得上?血流成?河的祁天阳头发,迫使他看向自己?。
“你发现的太晚了,蠢货。”
祁天阳上?下四颗门牙全部掉落了,血糊了满口满面,面对嘲讽,奄奄一息的他却努力勾起唇角,“你不能杀我,对吗?你杀的人……咳咳……全部都是罪犯……”
死到临头了,祁天阳还能想明?白,如果怀玥要动?手,陈停云逃不过?,乔思逃不过?,谁都逃不过?。
怀玥觉得他的笑刺眼,无视身后身旁或高或低的抽气声,心平气和地问:“为什么要掐死史雁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