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曼·波文一身笔挺军装,带着银色面具走进宴会厅。他琥珀色的瞳仁扫了一圈,凌厉的眼风带着寒冰掠过,那些看向他的雌虫们感觉背脊一寒,纷纷移开了目光。
特曼无视掉从他进门,就冷下来的气氛,在虫奴侍者托盘里顺了一杯香槟,就随便找了个位置杵着,目光毫不掩饰地望向厅里飘来荡去的小东西们。
“都快结束了,元帅大人怎么这会儿才来??”
“听说星盗又骚扰边缘区了,元帅大人应该是刚从战场赶过来。”
“元帅大人也太拼了吧,错过今年,可以明年再来呀!”
“等不到明年了,元帅大人今年30了。”
“30??”
“你小声点。”
“30了,怎么会还没有雄主??”
“好像听说是因为元帅长得……嗯……不太行……”
“怎么可能,就算长得丑,娶了元帅,不说能得到多少财富,当当帝国军权,就够让那些贵族垂涎了吧?!”
“我听说是因为元帅曾经杀掉过雄虫……”
…………
窃窃私语声从四面八方向特曼涌来,他小口啜了口香槟,并不在意,目光依旧追着小球。
今晚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如果还不能得到雄虫的青睐,等待他的只剩死亡。但他心里很清楚,他其实是没有机会的。会下了战场拼了命赶过来,不过是因为习惯使然。
就算只剩最后一丝希望,他也会奋力抓住。但这次,希望不握在自己手中,除了厮杀他什么也不会,唯一能做的只有安静等待。
等待命运的宣判。
“哟,我亲爱的弟弟。”
米尔纳轻晃着手里的葡萄酒,语气轻蔑。“你来得着实是晚了些,若是能早点来,那些被我拒绝的房卡,兄长就分你一张了。你也不用这么可怜,眼巴巴盯着那些监控器。”
特曼目光没离开监视器,冷淡道:“不必。”
米尔纳:“你这跟兄长说话的语气,我很不喜欢。”
特曼:“哦。”
米尔纳冷笑:“特曼,看在你快要死了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一个虫奴侍者上前,附在米尔纳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米尔纳眉头微挑,喜色划过眼眸,他不屑地看了眼眼特曼,转身走了。
虫巢,5号大厅。
带着红色领结的主持虫正站在台上,绘声绘声地介绍身后大屏幕里,宴会厅的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