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清平静地向女子扔去一句:“澈柏的学姐是吗?澈柏在西边的房间。我们失陪。”
然后没给唐觅清反应的时间,拽着那人浴袍上的绳结回房间。
唐觅清满头雾水,被秦秀清带回房间,思绪还停留在要介绍身份的对话中,脑子一抽:
“阿清方才直接抛下客人是否不太礼貌?”
秦秀清气笑了。
“礼貌?唐觅清,你最好是真的傻。”
唐觅清:“?”
老爱骂人的习惯不好,她必须纠正秦秀清这种恶习:“阿清,这样骂人是不对的。”
秦秀清:“?”
更气了。
深吸一口气,不断给自己洗脑别生这傻子的气,否则要吃大亏。
唐觅清根本不会生气,她从未见过那人情绪失控的样子,那人只会眼眸弯弯,唇角带笑看着她。
如此对比,她的愤怒便更显滑稽。
果然,唐觅清一副苦口婆心为你好的模样,仍面带笑容,温声道:“我们是妻妻,阿清怎可像外人一样说我是傻子。”
唐觅清语调平缓,不参一丝责怪的意味,笑容温和,有条不理地展开叙述:
“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形同青梅,阿清知道的,我智力正常,只是爱笑罢了。”
形同青梅,是指她们不知从何时开始,就默契地遵循着互不搭理、互不干涉、互相尊重的三互原则吗?
秦秀清腹诽。
可这平衡早在她们联姻后,便破碎得荡然无存了。
唐觅清说得有些口渴,自己倒了杯温水喝,顺便给秦秀清递了一杯。
喝罢一整杯温水,身上微微发汗,她松了松浴袍,解开系带。
“唐觅清!”
“怎么了?”唐觅清疑惑地问。
“好好穿着衣服再说话。”
“穿着呢。”
对话间,唐觅清仍觉得热,直接扯开了浴袍,露出里面的睡衣。
调低了中央空调的温度,唐觅清再次回归话题:“阿清可知错?以后莫要再随意骂人。”
莫名其妙被训了的秦秀清:“?”
盯着唐觅清的睡衣怔了下,她的耳廓微微发烫。
她还以为……
“阿清?”唐觅清歪头,打了个响指。
怎么不理人?
秦秀清眼底迷茫,慢半拍地顺着回道:“知错了。”
唐觅清眉眼扬起,笑道:“喝点水。”
喝完一杯水,秦秀清方才回过神,后知后觉地又被气笑了。
她刚才是做了什么?分明是她发现唐觅清和陌生人暧昧,被气得扯着唐觅清回房间。
结果唐觅清还敢反过来指责她没礼貌,污蔑她骂人?
哼笑一声,秦秀清掰着手指梳理:“三件事。第一,你说我没礼貌;第二,你与那女子纠缠不清;第三,你说我骂你?”
唐觅清笑中带歉意:“是我没反应过来,阿清不是没有礼貌,已经与学妹打过招呼让她去寻澈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