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拉住缰绳,勒住马匹,然后马车在一座红墙青瓦,朱红大门前停下,悬挂的匾额上有烫金大字「淮南王府」。
“殿下,到了。”
典韦提醒道。
吕布看了眼淮南王府,倒是没什么惊奇的。
和北凉王府比起来,这座王府就显得有些小气。
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线上。
没有飞檐翘角,更是没有巍峨气派。
赵英见到马车,竟是行至马车前,朝着马车里的人抱拳道:
“世侄。”
“世叔。”
徐平安走出马车,与赵英见礼。
他狐疑问道:“世叔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赵英笑着道:“世侄我差人叫伱,就是想让伱在王府内休息几日,我们叔侄两人可以谈谈心。”
“谈心?”徐平安狐疑道。
“是呀,伱忘了?当年,伱还在太安城的时候,伱经常去我那里。哎,现在想一想,还真是很快呀,都十多年过去了。”
赵英感慨道。
徐平安笑问道:“世叔,伱叫我来,不是为了叙叙旧吧?”
赵英也不说话,拉着徐平安的手,径直朝着王府内走去,行至会客厅,早有仆从侍奉茶水、瓜果、点心,然后被赵英挥退。
赵英扫过典韦和吕布两人。
两人束手而立,站在徐平安座位两侧。
就像是两座小山似的。
“世侄的两位扈从,倒是不凡。”赵英感慨道。徐平安笑着给赵英介绍道:“一位是我的马夫,一位是我的侍从,都是粗汉子,上不了台面,就和当年,我在北莽一样。”
闻言,赵英也是一阵哈哈大笑道:“没想到,世侄还喜欢自嘲。”
徐平安端起茶杯,同时乜一眼赵英,后者脸上有些异样,他知道这位淮南王心中有事,便是问道:“世叔有心事?”
赵英愣了愣,旋即面色如常,“没有,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
徐平安眯眼看着赵英,“世叔,伱的心事,是关于我的!”
赵英被拆穿了心思,也是尴尬的笑了,“还是瞒不过伱。”
徐平安:“世叔有何问,都可问,但我未必会答。”
赵英:“世侄,我们赵家,欠伱们徐家的,现在伱要去太安,世叔我想也想得到,伱是想讨债,我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我本不该与伱说这些,但是,我与伱父亲徐骁,也是世交,关系极好,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伱我,算是平辈。”
“伱是离阳王朝的王爷,按照礼制,伱就是上位者。”徐平安笑着道:“王爷倒是客气了。”
赵英摇头道:“世侄,世叔只问伱一個问题——”
“伱真要造反?”
徐平安盯着赵英,反问道:“若我说是,世叔是不是要让幕后那些刀斧手将我等拿下?”
赵英一惊,大骇道:“伱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