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大着胆子溜了,苏韵卿还不忘把那月季丢进井里毁尸灭迹。
她们勾肩搭背的回了房间,非是关系亲密,而是腰酸背痛,不得不如此,才能快速逃离。
楚明庭看着二人灰溜溜的背影,勾唇哂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才抬脚往舒凌房间走去。
“芷兰,去弄些吃的。”苏韵卿轻声吩咐着,她的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算起来,从昨夜开始,就没正经吃过饭。
“慢着,”萧郁蘅将人叫住,“小笼包,鸡丝面,鲜虾饺,老鸭汤,莼菜羹。别的不管,这些都要有。”
芷兰瘪了瘪嘴,“夜深了,殿下吃这么多会发胖。”
“芷兰!”苏韵卿算是怕了这傻丫头心直口快,“快去准备,我二人许久未进食了。”
“那更不成,容易撑坏肚皮…”芷兰一本正经的讲道理,却得了四只眼睛里无比哀怨的眸光注视。
“去—拿。”苏韵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来。
萧郁蘅“扑哧”一声笑了,“原来还有你都玩不转的人,哈哈哈哈,这丫头真有意思。”
“殿下喜欢,今晚便带走,臣权当孝敬您了,您切莫推辞。”苏韵卿似笑非笑的,她本就觉得芷兰与萧郁蘅才是绝配。
萧郁蘅脸上两道黑线格外夺目,抿了嘴蔫巴了。
主院中,楚明庭正色回禀:“臣已查明,山匪后台乃是原江州别驾的管家之子,此人现为盐城巨贾,在金陵亦有不少生意,匪徒打劫多与其勾连。世子的行踪,也是这人提供给匪贼的。”
“朕若没记错,原别驾乃是萧姓宗亲?”舒凌凤眸半觑,沉声询问。
“正是,淮原王第三子,名萧泰。”楚明庭将人的底细调查的清楚。
“太祖皇帝曾孙,太宗帝的堂孙,呵。”舒凌冷嗤一声,“手伸的够长的。”
“匪徒与那商贾如何处置,请您示下。”楚明庭转了转眸光,出言试探。
舒凌瞧着自己桌案前一株文竹下生出的小草,两个手指一捏,便连根拔了去,“长在碍眼的地方,便是投错了胎。”
“臣明白。”楚明庭拱手一礼,直接退了出去。
翌日,金陵城中大索,凡举发山匪及其党羽者,悬赏重金。
第二日,一众山匪游街示众,于闹市正法。
三日后,盐城巨贾来金陵省亲,半路遇山匪截杀,举家丧命。
半月后,舒凌一行往宁州的路上,得闻淮原王府失火,老王爷年岁高,身子不爽利,竟葬身火海,一命呜呼。其三子萧泰孝心可嘉,灵前垂泪七日,不饮不食,终药石无灵,随先父而去。
至于舒桦琛,继续做他的世子,逍遥快活。
宁远侯和舒维靖因巡防不利,罚俸一年,可谓是不痛不痒。
归京
吴酒香醇竹叶青,亭湖风光醉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