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喝大了,什么话都乱说,编瞎话也选个靠谱的,说五十也好啊。”萧郁蘅不以为意,醉醺醺的贴着苏韵卿的半个身子。
苏韵卿轻叹一声,四下瞧了一眼,朗声道:“来人,殿下醉酒,扶人回房歇着。”
宫人们蜂拥而上,簇拥着不安分的萧郁蘅往寝殿走去。
“和音…你不能走!”
那人含混不清的言辞飘入了苏韵卿的耳中。
苏韵卿孤身立在院子里,仰首望着皎洁的圆月,怅然地摇了摇头,抬腿离了千秋殿。
从前的萧郁蘅不是这样的,虽是个贪玩的性子,可天性聪慧要强,学问不差的。
过了三日,苏韵卿忍不住又来了千秋殿。
她孤身入了正殿,只见萧郁蘅仰卧于榻,抱着个枕头四仰八叉的睡着。
日上三竿了,还在昏睡。
苏韵卿捏了自己的一缕头发丝,走到床边去扫她的鼻子。
“嗯哼……阿嚏!”萧郁蘅哼哼唧唧的,被痒痒的打了个喷嚏醒了过来,带着起床气和浓重的鼻音,闭眼怒骂道:“哪个混账扰我休息?”
苏韵卿恍若未闻,淡然道:“殿下,三日已过,可曾背书?”
听得熟悉的音色,萧郁蘅瞬间清醒,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甜甜道:“和音你来啦,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
苏韵卿淡漠的瞧着,幽幽道:“想是没碰过书卷,如此我便不留了,韵卿告退。”
“诶…”萧郁蘅一步下榻,追上了人,拦住了她的去路,“你来真的?”
“言出必行。”苏韵卿垂眸回应。
萧郁蘅五官扭曲,疑惑的上下左右来来回回的打量着苏韵卿,喃喃道:“你不会真考了第五名吧?”
“不敢欺君。”苏韵卿话音愈发清冷。
萧郁蘅瞬间呆愣在原地,嘴巴半张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成了门前一尊石像。
她哑然良久,瘫坐在地上缓着惊骇。半晌,她指了指门口,呢喃道:“出去,别再来了,等我超过你那天你再出现。”
苏韵卿垂眸瞧着,她这是真受刺激了,眼神发直,语气里带着些微恼恨。
激将法还是管用的,苏韵卿心满意足的扬长而去。走到宫门口时,一声尖利突兀的惊叫令她心肝一颤。
别疯,只要斗志尚存,头脑清醒,这人就有得救。
白驹过隙阳春至,争奇斗艳百花娇。
殿试结束不久,新科状元们意气风发,给国朝再添栋梁。舒凌心情大好,设宴庆贺。
宫宴正酣之时,加急军报忽至,一众文武官员尽皆屏气凝神,将心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