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走了之后,牛奶娘端着两盘点心一碗粥水进来了:“少爷。”
银毛雪狼皮
身后跟着田小宝,端着药碗,里头药汁子的味道,那叫一个大啊!
“到点吃药吗?”田浩现在知道,自己反抗也无用,该喝的药,一口都不能少喝,牛奶娘跟田小宝看他看的可紧张了。
“是啊,喝了药,再喝点粥,吃两块点心。”牛奶娘将少爷田浩,安排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少爷,喝药!”田小宝立刻奉上药汤:“趁热喝啊。”
田浩端过来就一口闷了药汤,然后赶紧喝粥水:“甜的?”
“放了一点糖桂花在里头。”牛奶娘心疼的道:“都问过了,这个可以吃一点儿。”
守孝的规矩,越是大户人家越繁琐,牛奶娘也是煞费苦心。
连点心,都是大方软糕和鸡头米糕,这种柔软易消化的东西。
而且每一碟子里,只有五块儿。
田浩各自吃了一块,剩下的让田小宝和牛奶娘吃了。
“少爷,表少爷他们要在这里过年的吧?”牛奶娘问了他这个比较关心的问题。
“嗯。”田浩点头:“明年清明过后,我才能随六表哥启程入京。”
起码也得清明过后才行,清明前时不要想了。
“少爷身体不好,越晚走越好。”田小宝觉得最好是过了端午节再走才好呢。
“我是想过了清明,祭祖之后再启程上路……这也是我能为父母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田浩落寞的躺了下来:“我累了,下去吧。”
“是,少爷。”俩人只好下去,不打扰他休息。
田浩足足养了半个月才下了床出门,烧四七、五七的时候,也是强撑着去的,丁洋不想让他去,可他坚持要烧。
待到十月中旬的时候,外面已经很冷了,田浩的房间里放了两个熏炉取暖。
他坐在罗汉榻上,斜倚着靠枕,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田小宝给他看着熏炉里的炭火。
结果他那猛张飞一般的六表哥,就抱着个包袱进来了:“表弟啊,我来啦!”
“六表哥。”田浩挺意外:“今日怎么来了我这里?”
“这叫什么话?平时我不关心你么?”丁洋将东西放到了椅子上。
“平时六表哥很忙的,每日习武练兵。”田浩笑了笑,放下了手里正在看的《孝经》。
这是这里的传统,守丧期间,看书可以,但是一般都看的是《孝经》,女眷看的几乎都是佛经和道经。
“是忙啊,这地方整天湿了吧唧的,好不舒坦,又不好出门去,所以只能锻炼了。”丁洋指了指包袱:“来送信的人,就带着的东西,老太太很惦念你,特意派人送了三大车的东西,其中就有这个,正好给你用。”
“什么呀?”田浩好奇的很。
田小宝已经伸手打开了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