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的水声戛然而止,付池一手撑着玻璃门一手揉了两下后腰。
“啧。”不就说了句你不行我来吗,至于这么较真吗。唉,健身房的日程有必要提上来了。
热气都被门隔在了里边,围着浴巾出来的瞬间凉了一下。他走到洗漱台刷牙,随意瞥了眼镜子,当场愣住——脖颈上的色彩啊,简直了。
“……”他上手摸了摸,疼倒是没多疼,刚才洗澡的时候就觉出来了,就是明天外出的话得穿高脖领。思及此,他垂眸看了眼左小臂上的牙印,眉头皱了皱。
情至深处时腺体是最具诱惑力的地方,刚才他还以为……不过幸好没有。
虽然历恪比他高,但是身形差不多,所以给他拿了套刚摘下来的睡衣穿。
“在看什么?”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他倚在床头看着手里的东西,等看清是什么后他莫名心里一提,可下一秒又想不出有什么可紧张的。
历格偏头看了他一眼,将眼前吊着的项链提着转了一圈递给他,笑道:“这个,酒吧那个人也戴着一条吧。”
付池嗯了声接过,边上床边道:“就是他送的。”
历格挑了挑眉:“那我今天是不是坏了事儿啊?”
付池闻言也笑,歪着身子伸手把项链扔在了他那一侧的床头柜上,淡淡道:“倒也不是。”反正他就是想爽一把,这俩人目的一样。
“你们是情人?”
付池给他一个眼神,有点奇怪:“我像是那种人吗?”吃着碗里的品着锅里的?
虽然之前谈过,但尤景明是乐队经纪人,半年回不来一次,所以不合适。留着项链单纯的就是觉得没必要扔,万一下次有机会打一炮呢,戴个项链多有氛围啊。
“不是。”他也就是随口一问,忽然想起开始前他说的话,历格心里一动伸手圈住他,借势吻住。
俩人原本一个坐着一个歪着,渐渐的,变成了一个躺着一个压着。
星火愈旺,如果今晚是和尤景明他或许还有体力继续,但是位置不一样承受的也就不一样,今天对他来说次数够多了。
付池抓住他渐渐向下的手,嘴里轻轻咬了下,对方领回松开。
他睁开眼:“得睡了。”
历格凑到他颈窝,闷声道:“明天周六。”
付池仰起头,在他亲第三下的时候拍了下他的屁股,带着笑意道:“我得上班。”
“嗯?”历格撑起身,有点不解,但是没有再惹他了。
付池关掉灯,叹了口气道:“谁让领导是个变态,工作不往前赶哪儿行啊。”
历格:“……这么忙?”
“是啊,还以为这两天能轻松点,谁知道又出幺蛾子。”说多了都烦,付池闭上眼,打算明后天的找个半天儿先去实验室捣鼓捣鼓。
不应该啊,历格蹙了蹙眉躺到一旁,他只不过是多加了个条件而已,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你不是说方案过了吗?”出差前俩人微信上聊过,但是“付词”没说模型没过,所以“历恪”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