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望不敢与她对视。
因为心虚。
他怕他掩饰得不好,被狡猾的小狐狸发现。
……
“你就是害羞了。”
向枝再次重复的话将他的神思拉回。
乔望一怔,撑在床沿的手指逐渐收拢,手背青筋迭起,眼里的暗色几欲将人吞没。
他在极力克制着,心底渐渐嚣张的欲念。
“你喝醉了。”
他仍然低着头语气平淡开口。
只不过那平静的嗓音,夹杂着几分微不可察的哑意。
向枝仰起脸,发丝因为她的乱动而粘在细嫩的脖颈,几缕掉落在胸前,不听话地钻进深深的沟壑里,她皱起眉头,轻声咕哝,“……你怎么只会说这一句。”
“没劲。”
她醉了。
醉得不知道这是不是在做梦。
只知道这一幕,在很久很久以前好似也发生过。
向枝推开他悬在脸侧的手,轻声哼哼着翻了个身。
窗外月光和灯影交织入室,倾洒在铺着绒毯的地面,乔望半跪着直起身,强迫自己移开眼。记忆中少女的模样和眼前的身影重叠——纤软的腰肢,白嫩的肌肤,旎艳的双唇。
他怕像六年前那个台风天,在旅馆。
她淋了雨发着烧,巴掌大的小脸皱成一团,无意识地昏睡着,小手拽着他的胳膊,抱着一整夜。
他半跪在床边,低头克制地在她耳边落下一吻。
那晚接近深夜,好在那一层几乎没什么人,否则肯定会有人撞见,乔望双眼猩红地从房间里出去。
眼底阴恻可怖,和那位在谈判桌上春风朗月掌握杀伐大权的总裁,判若两人。
作者有话说:
扯扯扯
喜欢看乔总被钓的样子
仰枝向枝小姐,好像很生气。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酒店轻薄的纱帘漏进来,暖色铺满木质地板。
温度适中的空调风徐徐吹在床尾,凉风侵袭,向枝睡梦中瑟缩了下,圆润的脚趾一根根蜷起。
迷迷糊糊转醒,耳朵下方传来舒缓的钢琴曲,是她的手机铃声。
“枝枝,还在睡呢。”
电话接通,千迎的声音外放在耳边,她哼哼着嗯了声,伸了个懒腰,“困死了。”
千迎那头有一阵阵的喇叭声,她捂着听筒走到路边,特别嘱咐道,“十二点了,赶紧起来,别忘了今晚的画展。”
十二点。
向枝伸一半的脚收回来,低头确认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