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牧说,要用李元阙的贴身之物,再放掉都啰耶的血,如此,方可成此巫术……你们这帮神棍的玩意儿,邪性,我也听不懂,但既然皇上下旨,那照做便是。”
看是看不到了。
弓骑在后,手握长弓,时刻准备远射,这是合理的追击阵型。
北地干旱,这片土地上,沙漠绵延万里,雨水贵如金油。
那就一定是李元阙此行的目标。
又一道雷闪过,没有声音,空气愈发沉闷。
想必很快,就能听到他们的惨叫声了。
王甘走近那辆斜顶着木板的带轮车边,从上面取下了一把……两米长的带鞘长刀。
狭间交锋,正面应战。
……李元阙人呢?
他大叫一声,猛然回身。
“可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像?”王甘声音有所迟疑,“喂,你出去……”
王甘还在思考的时候,光渡似乎已经认清了局势。
他的作用是将李元阙拖住、反复消耗,灭其铁鹞子精锐,一直拖到虚陇加入。
似乎是要下雨了。
这座仓促搭成的祭台并不稳固,甚至在外面剧烈的爆炸下开始摇晃。
发现祭台后,李元阙定然会狂喜,来不及思虑周全,就率领强骑,向祭台冲锋。
两阵巨响连绵未绝,交相呼应。
祭台背靠两面荒山,一面临泽,能接近的方向,只剩下为东面。
马匹飞驰,撞上刀索。
他斜拖着那把刀,走向了光渡。
更离谱的是,人家还是重骑兵!
虚陇只带进来五人。
天边闪过的一道雷光,如一把利斧劈开黑压压的乌云。
未闻雷震,已见雷光。
他很少笑,将王甘晃得两眼发直时,他的眼神却向王甘身侧瞄去。
王甘目眦欲裂,伸手摸向自己的武器。
其中一人看看时辰,硬着头皮提高了声音,“副统领,时……时辰快到了,按照尾牧大人的要求,该准备最后的步骤了。”
守在外面的枪兵,看到不远处的森林燃起了滔天火光。
里面的人早在白兆睿放出火矢之时,按照约定撤掉部分顶层木板,暴露祭台上的火光。
沛泽雨霖,滋养万物。
是个人,都猜得出来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
他将手中飞刀随手甩出去,擦着光渡的腿,扎在地上。
在刀索阵后,离祭台最近的地方,这里埋伏了一队长-枪兵。
瞧瞧,都不用出鞘,就能把他吓成这样。
这把刀太长、太重,从左划到右后收不住势,连王甘自己都掌握不好,想打第二下的时候,控制不住方向,甚至光渡自己就胡乱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