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怪我啊?”他耸了耸肩,“谁让你在外面打肿脸充胖子。”
“刚刚不是还挺有气势的吗,怎么一下子全消失不见了。”
森茗扬了扬手:“我那是……”为今后的人生大事做打算,“算了,你不懂。”她默默放下,只掸了掸袖角的灰尘。“话说,徐到思的工作间也和办公室一样,和你一起合用了?”
“什么,什么一起合用?”裴不修双手叉腰,这话他可不爱听,“所有人都这样,你别乱说啊,我们没有在搞特殊!”
森茗:“哦。”
那就是有了。
看他矢口否认但又语气慌乱的样子,指不定是被一语道破而慌了神。
没想到,他们的关系时隔两年还在原地踏步。问题是,什么别扭能一闹闹两年,不觉得有点太“般配”了么?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来这里吗?”森茗趴在桌子上问。
“完全不好奇。”裴不修正擦拭着玻璃器皿,手里动作不停,“基本上只要你一出现,周围就会发生什么地动山摇的大事情。”
“你,还有我那倒霉朋友,你们两个都是这样,有一个就够让人头疼的了,偏偏还凑到一起去谈恋爱……”
“双倍的让人头疼。”
他避之不及,除非哪天精神失常,再或者是脑子有问题。
“别这么说呀,我又不是什么瘟神……”森茗嘟起嘴闷闷道,“我也想过平静如水的生活啊……”
可仔细想想,她似乎每天都在激流勇进。
“但是,我觉得你应该试一试这种感觉,你绝对会上瘾的。”
“上瘾?”裴不修嗤笑了一声,“那种心情像过山车一样上下起伏的刺激感觉很好受吗?我不这么认为。”
他只会担心自己某天得突发性心脏病挂掉。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森茗摆了摆手,“谁告诉你这种感受像过山车一样很刺激的,真正的恋爱并不会有这种感觉。”
就像她在这里闹得翻天覆地,可回去之后,必然是风平浪静,无事发生。
“你的意思是……他根本不会在意?也不会因为在意而问东问西和你大吵一架?”裴不修犯迷糊了。
“不会。”
森茗将食指抵在唇珠上,仰着头沉吟道:“唔……前提是,这些事情都要建立在相互了解的基础之上。”
这听上去有些诡异,但确实如此。
等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裴不修的嘴角抽搐了一小下:“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你不需要说明原因,甚至不需要额外解释,刚才所做的一切自、然、而、然都能被理解和接受是吗……?”他的语气逐渐由平和转向咬牙切齿:奶奶滴!秀恩爱秀到这里来了!有没有人管管啊!!!
森茗:“嗯,没错。”
所以,哪里有什么跌宕起伏的刺激体验呢,不存在的。谈恋爱,就是如此任性妄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