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是alpha诶!”
“写。”他“好心”握住森茗的手,帮她调整姿势,怕她被笔尖刺伤,“我说什么你写什么。”
“你不懂的地方我帮你写,你写不下去的地方我也可以帮你写。我不会因为你是alpha就不照顾你的,毕竟,你也不是其他人的alpha。”
谢谢你!我感动的都要流眼泪了!森茗仰起头,这样才不会让眼眶中满藏的泪水流下来:“去趟医院回来人变了,真是神奇。好吧,我写。”
她歪头:“可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和你一直一直在一起。”
“用我的方式。”
“……黎诩,你捏疼我了,撒手。”
“我又不是不写,我又不是会跑!”森茗抬眸一瞥。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只乖巧的兔子早就不乖了。他只是人前装乖,背后有了野脾气,都学会蹦跶起来咬人了。
“嗯,我知道。”黎诩回。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可从脊背上掠过的丝丝凉意瞬间将她包裹,虽然没有攻击的意味,却有些令人后怕生畏。森茗本能地缩了缩指头,笔直的一横变成了弯曲的波浪。
该死的信息素!该不会有能让oga黑化的后遗症吧?要想以后安心在一起,这病她必须要治好!
“医院没办法去,难道要去向你的父亲求情吗……”这么说着的森茗,被她的oga狠狠瞪了一眼,“求情不可能,除非我做梦。”
“你放心,这压根不在我的考虑范畴!”
“不是这个问题。”
他在检查写好的一纸婚契是否还有遗漏,叹气一般,呵出一口风,将新墨吹干成了旧墨:“你忘记改口了。”
哦,对哦,森茗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嗐,她忘记了!
她对家人没有多少惦念,黎翼和秦挽突然就成为了她的“新双亲”,她还有些没缓过神来。说实话,她还没有自信成为一个能够照顾好他的家人,作为恋人已经不及格,但作为家人,她会努力的。
“不如,我们去找秦挽吧?”
“她名下有这么大一所疗养院,又是调查委员会的副会长,她支持你治病,肯定会帮助你的。”森茗疲惫地躺在沙发上,她将腿搭在沙发的椅背上,反躺着伸了一个懒腰。
察觉到沙发塌陷下一角,她睁开眼睛,看见黎诩坐在自己身旁。他没有发出多少声音,看上去有些纠结,而纠结之下,是难以被人察觉的悲伤。
“你不想去,对吧?”
她转念一想,他几乎和她同时见到自己的母亲,在此之前,他都不知道她是谁,可能一直都以为母亲已经死了。虽然嘴上没说,想必这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冲击。
不管当年发生了什么,秦挽能忍心抛下他,如今他就不会轻易原谅她。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家里的情况比她家里还要复杂。
“是,我不想去。”
“而你,也不用替我去。”黎诩往她身后摸,别以为他没有看见,她的手机已经点开通讯录了!“你当我是死的?我不需要你再为我去做多余的事情了。”
“你!你抢我手机干什么!”森茗这个躺着的姿势是舒服了,但也根本使不上多大力气。
“等一下,听我解释,我根本没存你母亲的手机号码啊!”
柳妈在厨房准备午饭,听到声音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看见两个人在沙发上,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双手十指相扣,距离暧昧,眼神危险。
她只是摇头笑了笑:“这大白天的,两个人真是……”
“一点都忍不住。”
这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森茗觉得婚姻就是oga的坟墓这句名言警句该换成婚姻就是alpha的坟墓才对。
“你也觉得奇怪,对不对?”
徐到思迅速摇头:一点儿也不奇怪好吗。
她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又变成了什么样的关系,但黎诩在她的印象中绝对不是什么良善的人,相反,他就是个惹不起的“狠角色”。
“这个录音……”徐到思皱了皱眉。
她能在那种情况下录音,说明她也和黎诩一样,不是那么简单的。非常好,如果她所认识的森茗是个脑袋空空的花瓶,那她也不会想要找她帮忙。
黎诩的父亲是摆在森茗面前的最大阻碍,森茗两手空空、一无所有,肯定要找一个可以与之匹敌的强大助力。不仅如此,这个助力还要能够理解她的困难,支持他的选择。
听他们闲聊的内容,眼下,秦挽就是完美满足这三点的绝佳人选。
说着简单而已,做起来并不容易。他们非亲非故的,秦挽凭什么帮她……嗯,奇怪,她刚刚是不是不小心略过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
森茗:“你想说什么?”
徐到思:“咳——没什么。”
思绪被打断,她只是拨撩着长发,没再说话。
森茗看她眼神变幻,心里有些懵逼。她只是在点开通讯录的时候不小心按到了录音键而已啊,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对了,这和我找你无关。”森茗注意到徐到思约她见面的地方不在研究所,而是在一家专门为alpha提供食宿的旅社,今天是工作日,可一整个上午她都有时间。
“你……难道被开除了?”
“没有,我是自己递辞呈离开的。”徐到思托着脸颊,有些苦恼,“你还记得那天我被困在顶楼的通风管道口,最后没办法出来的事吗?”
那天,徐到思在上面待到缺氧,实在是憋不住了,看见总助风风火火地冲出门,就直接从上面踩着办公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