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师尊死了,因他而死,直到最后一刻,千音都不忍伤他分毫,但他却对她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师尊大概是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
这个女人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操控着他的心智,不把这件事解决,他没有脸去见他的师尊。
“不要紧,我知你会弹琴。”楚越一摆手,凭空多出一把七弦古琴,他将古琴交给谭冰儿,温柔的笑容里多了些让人看不懂的情绪,“唱不了,弹个调也是可以的。”
谭冰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眼睛不停的转动着,不安的看着手中的古琴。
“怎么,难不成手也受伤了?”
楚越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谭冰儿惊愕的看向他,看到他森寒冷漠的眼神,整个人杵在哪儿,动弹不得。
“救我的人,对我好的人,根本就不是你。”
一双无形的手扼制住她的颈脖,慢慢的向上拉起,她的脚尖不着地,脸色憋得通红。
谭冰儿不住的对着空气拍打,希望能挣脱那无形的束缚,可惜,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是无谓之功。
楚越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一片血红之色,“说说看,你是如何动的手脚?”
师尊是他亲自求来的,师尊的好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曾经那么倾慕她,千方百计只为了能更接近她,能一直陪在师尊身边是他最大的心愿。
他怎么可能爱上别的女人,甚至为了这个女人伤害他的师尊?
楚越松开了钳制住
谭冰儿的力道,谭冰儿跌坐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着,她眼神闪烁片刻,低垂着头,嘴里默默念着咒语催动情蛊。
计划已经被拆穿,横竖都是死,干脆放手一搏。
感觉到楚越体内的情蛊在回应她的召唤,谭冰儿得逞的一笑,然而她高兴得太早了些,一声利刃刺穿皮肉的声音传来,几滴鲜红的血液飙到谭冰儿惊愕的脸上。
为了不受情蛊的控制,楚越竟然往自己心头狠狠的插上一刀。
此情此景,让谭冰儿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楚越挑眉勾唇,他拥有一副上好的皮囊,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甚是勾人。
可是他的举动却分外的恐怖。
他握着短刀,一刀一刀的刺入胸膛,血淋淋的将藏在心脏的蛊虫亲手挖出,十指收紧,小巧如黄豆一般的黑色小虫瞬间化为灰烬。
谭冰儿努力活动着僵硬的手脚使劲往后退,想要远离这个可怕的男人。
既然他已经猜到她用的是南疆蛊术,而她又落在他手中,他完全可以用更加方便的手段逼迫她交出解蛊之法,但是,楚越偏偏选择了一条非常之道。
“原来,剜心之痛是这样的。”
楚越癫狂的笑着,眼中含泪。
当初他让人剖了千音的心取出混元珠,现在,他也尝到了此滋味。
“师尊。”他轻唤,可是,再也没有人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