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出乎所有人所料。
难怪找了几个月没有他丁点消息。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失踪的?州府和京城回?乡途中州县,谁都没猜到他折返回?京,故意躲避高明进等人。
小小年纪自己一人去做这种事,他心中又生出几分心疼。
这本是他这个兄长该做的?事。
“查到了?”他关心问。
“嗯。我找到当年所有给母亲看病的?医馆,发现其?中有一位早期给母亲医病的?老大夫可疑,他在母亲去世后就回?乡了。我寻了过去,老大夫已经?去世,临终前将此事告知其?子。当年老大夫被父亲威逼利诱,给母亲开的?是两副药方,明面上?一副是没问题的?,但母亲入口的?却?是另一服药。”
俞慎言愤怒地握紧拳头狠狠捶墙。
母亲卧病两个月,高明进请了好几位大夫,开的?药方相?互看了都说没问题,连药渣都相?互过目,皆说无错,是对症下药。原来母亲一直喝的?都不是治病的?那副。
他们姐弟日?日?在母亲病床前伺候,给母亲喂药,喂的?却?是害死母亲的?毒-药。
高明进,你真是阴毒至极。
俞慎言又狠狠捶砸石墙,眼泪夺眶而出,悔恨自责与?仇恨交织,让他心痛难忍。
许久,俞慎言慢慢收起悲痛,拭去泪水,道:“药方的?事莫让大姐知道。”当年大多?时候是大姐给母亲喂药,若她知晓自己喂给母亲的?是毒-药,必然痛不欲生。
“我知晓。”
俞慎言拉起二弟,“跟我去见大姐和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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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缝铺后院。郎中已经?来过,俞慎思喝过药,裹着被子靠在床头,身上?依旧畏冷,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心中将把自己扔下河的?神?经?病又骂一遍。
俞慎微出门准备再抱床被子过来,见到从隔壁房间出来的?李郎。
去岁小言乡试回?来,和她提过在省城见到的?项公子,猜测李郎是武阳府知府二公子,丙午科举子。
她福礼道:“多?谢李郎救了幼弟,这份恩情我俞家记着,将来必会偿报。”
李郎欠身道:“俞姑娘无须相?谢,令弟去年救我一命,我今次算还你们恩情,如此两不相?欠。告辞了。”转身离去。
俞慎微瞧着人走进前面铺子,才去抱被子。
施长生靠在门边,感叹道:“这个李郎奇奇怪怪。他若是知府公子,不回?去过他锦衣玉食的?日?子,在咱们小县城做什么?体验民生疾苦?”
俞慎思闻言道:“估计是回?不去了。”
“什?么意思?”施长生走进屋里问。
“应该是有人想他一直做个‘死人’,在咱们临水县他才能安然活下去。”说完又打了个喷嚏。
“混蛋!”他再次骂了句那个有狂躁症的?高家神?经?病。
俞慎微将被子给他又盖一层,问道:“还冷吗?大姐将炉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