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染也没回范衡阳的话只是垂头丧气的叹息了一声“唉。”
范衡阳见贺知染这个样子终于是搞明白了,为何这段时间但凡是只要自已提起范理哲他就有些不高兴的原因,也明了了他那句“让你哥悠着点。”的含义了。
“唉!”
贺知染看着范衡阳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不解地问道“你唉什么?那是我师父又不是你师父你叹个什么气?”
“你知道有句话么‘恨铁不成钢!’你说说这北远遥这样的神仙似的人儿,怎么就做了。。。。。。我还一直以为他是。。。。。。。不说了不说了。唉,唉,唉。”
范衡阳到现在都记得第一次见北远遥自已那个激动的样子,真可谓是春心萌动啊,还暗自的幻想过以后和他做一对逍遥的江湖侠客呢。
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兜兜转转人成了自家‘嫂嫂’。
话说到这,范衡阳和贺知染差一点就感同身受地抱头痛哭了,这件事对于二人都是个不小的打击。
见北远遥和贺知染马上就到面前了,范衡阳和贺知染不约而同地往后面倒退,异口同声地道“我现在想静静。”
说完两人转身就走了,范衡阳还因为心情激动一个不小心崴了一下,贺知染扶住了她安慰地道
“坚强!”
“不行。这事儿我得缓缓,你扶我一会儿。”
“好。”
北远遥和范理哲骑在马上远远地就瞧着贺知染和范衡阳二人不对劲,仿佛跟见鬼了似的迫不及待地想离开的样子。加快了骑马的速度超到二人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你们俩怎么了?”
北远遥先开口问道。
范衡阳和贺知染先看了看北远遥,再看了看范理哲两人相视一番又是异口同声地“唉!”了一声。
没办法这事儿接受起来还是需要时间的。
不悔
范理哲见范衡阳和贺知染看上去虽然神色不对,但是周围也没见着莫经年的身影也就放了心。再怎么说贺知染也是北远遥的徒弟,他总是不希望贺知染在这件事情上太过于难看。
还有就是范理哲心里大致猜到了范衡阳和贺知染的不对劲其实是跟自已和北远遥有关,因为刚刚两人的眼神就在自已和北远遥之间来回游走不定,显然是在打量。
范理哲当初原本没想将自已和北远遥的事摆在台面上来说,倒不是跟什么名声,身份这些世俗累赘之物挂钩,只是不想因为这件事让北远遥永远地被钉在耻辱柱上。
自已再怎么说还有个皇家的身份在,世人至少在明面上还是得对自已恭恭敬敬的,但是北远遥不一样,他会因此背负太多原本他不需要的背负的包袱、骂名,这些都不是自已想要看到的,所以他一直是有意隐瞒此事的。
不过这份隐瞒倒没有包含范衡阳和贺知染在内。北远遥的双亲早已故去,世上的亲人也就贺知染这个徒弟了,而自已的亲人也就范衡阳这么一个妹妹,所以这件事还是希望得到他们二人的祝福的。
说起来自已和北远遥两人自已真正意义上的彻底打开心扉,表明情意明确这一段关系也离不开范衡阳和贺知染的助力,当初若不是这二人提点北远遥自已送他的那骰子的含义,怕是自已和他现在已经天各一方各自在人海里浮沉了。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范衡阳和贺知染是认同自已和北远遥的这段关系的,而且自已和北远遥确地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二人在和自已和北远遥相处时也是正常的,没有说因为这件事几人的关系就发生了变化,老死不相往来,反而还多些类似家庭的温馨之感。
但是这二人为何今日见自已和北远遥感觉就怪怪的呢?也怪不得范衡阳和贺知染这么多年来一直玩得好,都及笄了还是小孩子的心性变化多端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莫经年呢?”
自已和北远遥已经到这一会儿,过了这许久还没见莫经年的身影,范理哲忍不住开口问范衡阳道。
说起莫经年,范理哲也是头大,两人相识多年也算是好友但是他和自已妹妹范衡阳的这事也从未让他省心,可情爱之事外人又能如何还得靠自已偏偏莫经年又是个闷的,自已这个妹妹又是个心思深得似海的,所以在这段感情里他吃的苦怕是数不胜数。
“遛马去了,应该也快回来了。”
“你过来。”
范理哲不放心地把范衡阳拉到了一旁问道“你们。。。。。。”
范理哲是又怕范衡阳说出些石头般的硬的话语去对付莫经年,虽说对于范衡阳和莫经年两人之间的关系具体进行到了那步他不甚明确但是莫经年肯定是对范衡阳表明了心迹的,这一点看两人的互动就知道。
但是自已这个妹妹是怎么回应莫经年的这范理哲是真不敢保证,这孩子大小就与常人不同这心思颇让人难以揣测,所以他还是想问一问。
“哎呀哥你真是的,到底我是你妹妹还是莫经年是你‘妹妹’?怎么胳膊肘老是朝外拐。”
范衡阳一直就知道范理哲跟太夫一样一直就在关注着自已和莫经年,当然范理哲和太夫的出发点倒是不同,范理哲更多的事关心和询问的态度。
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莫经年和范理哲是好友而自已是他妹妹他关注这件事是应该的,但是范理哲在这件事上颇有站在莫经年那边的意思,一直觉得自已总是在欺负莫经年。
“我不是胳膊肘朝外拐。我是太知道莫经年的性子和你的性子了,一个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是真不知道夸他勇敢还是夸你聪明。阿阳,世上常说的兜兜转转的最后不一定还会遇到原来的人,更多的是时过境迁变幻莫测,有的事有的人错过了便就是真的错过了,莫做让自已后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