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眠歌帮她穿好了衣服,轻拍了拍没伤的地方,“哼!既要安社稷,那些余孽怎可留?”
叶倾漓捉着她软乎乎的手,连声赞同,“是是是!阿眠啊,最是公正心软啦!不过你要引蛇出洞吓我做甚?”
风眠歌撅着嘴巴,在脏兮兮的小脸上分外滑稽,“我怎么知道你在我身边安了那么多人?一有风吹草动就告知于你……”
叶倾漓揉了揉她的脸,却是揉的更脏了些,“我还不是不放心你?你身边那个岑念衾,我可不放心他跟着你!自然是要放些人在你身旁护着你的!”
风眠歌抓下了她的手,轻声哼哼,“念衾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你就是过于担心!”
叶倾漓挑挑眉,语含酸味,“哟哟哟!还念衾呢?你们什么时候如此亲密了?嗯?告诉我!”
风眠歌被叶倾漓揪着脸颊,两人面贴着面,呼吸相闻,不禁多了些其他意味,“他即是我朋友,称作念衾也无妨吧?怎么?堂堂叶大将军,还为这拈酸吃醋不成?”
叶倾漓挑衅地瞅着她,随即啧了一声,将人抱到自己腿上放好,揽紧了语带威胁,“怎么?吃不得?我吃我的醋,与你何干?你做什么管我?”
风眠歌顺势搂着叶倾漓的脖颈,左右两人选的地方较偏,也无人过来,“吃的我的醋,我管不得?”
叶倾漓拉近了人,在那儿花猫脸上轻啄一口,“管得管得!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风眠歌被她的动作搞了个猝不及防,轻轻推了推她,“做什么?脸上这样脏,你也下得去口……”
叶倾漓满脸痴色,“怎么会?我家阿眠香香软软的,怎么会脏?”
语毕将人扯进怀里紧紧抱着,头埋在风眠歌怀里闷笑,“想你,好想你!”
风眠歌笑着由着她抱着,过会儿只听得叶倾漓来了一句:“以后不许叫他念衾!”不由得好笑。
风眠歌轻轻戳了戳叶倾漓的肩窝,“你那个心眼儿啊,比针尖儿大不了多少啊叶将军?”
叶倾漓哼哼唧唧,“就是小心眼儿,不许跟他走那么近!知道吗?”
风眠歌含着笑容,头搭在叶倾漓发顶,“好!!知道啦!”
红玲赋思语6
在洞穴里待了一夜,风眠歌才被叶倾漓放信号带来的人接了出去,甫一出洞口,便有人押着一批人到了两人面前,风眠歌几日不曾见过阳光,此刻不禁抬着手挡着光,整个人也透露着疲惫和虚弱,叶倾漓挥了挥手,从手下手里接过一把伞替风眠歌挡着,风眠歌这才放下了手,细细瞅了瞅,向前略走了两步,站定望着面前狼狈的人,缓缓勾唇,“诸位,可真是让本公主好找啊!”
为首的人应是打斗过程中被划伤了,脸上的血流了一地,这会儿已经结痂了。
“果然你是故意进入这里,引我们出来的!”
风眠歌一身红衣净是泥泞,但是站在那里还是吸人眼光,笑了笑,风眠歌微微弯腰,带着些无辜,“本公主纵然是不会肆意屠杀,却也不是什么软心肠的人,你们自小逸登基到现在,行刺了我66回,下毒53次,却次次不得手,啧啧啧,现在的刺客已经这么弱了么?就你们这样,竟然还妄想弑帝登基,不是白日做梦么?”
那人很是不服气,挣扎了一下,却是直接被卸掉一条胳膊,痛的那人大叫,并不甘心地望着风眠歌,“他风逸荇也是踩着我们殿下和娘娘的血骨登上的那个位子,你们又在假清高什么?不过是泥地里的臭虫,一个比一个烂罢了,要不是有她一直跟在你屁股后面护着你,我们早就得手了!”
风眠歌看了看那人指的方向,对着叶倾漓笑笑,而后转头很是骄傲道:“那可怎么办啊?她就是喜欢护着我欸,有本事,你杀了她?”
叶倾漓憋着笑,将伞递给了跟在旁边的小姑娘,走上前去一脚踩在了那人脊背上,微微用力,那人便被摁在地上爬不起来,风眠歌提了提裙摆,蹲了下去,歪着头,面色单纯又带点儿狐狸的狡黠,看着咬着牙很是不忿的人,“你以为,你忠心的殿下和娘娘有多干净啊?你的妹妹不是他们随手救的么?你猜,是谁让你妹妹被狼群环绕?或许,太小题大做?那可不能,毕竟啊,有你外祖父的功绩摆在那里,何尝不是一项很大的助力呢?”
眼看着那人脸色越来越青,风眠歌挥了挥手,那些人便被带了下去。
叶倾漓回到了风眠歌身旁,扶着人往回走,边走边调侃,“阿眠现在越来越能耐了呢,我的人怎么都对你听之任之呢?”
风眠歌白了她一眼,悄悄抓紧了她的手,“你的人为何对我这般忠心,你不知道?”
叶倾漓故作不知,淡淡笑笑。
到了山脚的时候,风眠歌隐隐听到几声微弱的哭声,不禁抓了抓叶倾漓的手,“好似,有婴儿啼哭声……”
叶倾漓动了动耳朵,“去看看?”
得到风眠歌的点头后两人让其他人停在原地,寻向哭声的方位而去。
走到一处瀑布下,在两个大石头中间发现了一个一岁多的娃娃,“看来是有人专门放在这里的,估计是想着有人能救!”
听着叶倾漓的话,风眠歌拍了拍身上的土过去将孩子抱了起来,“倒也是狠心,这么小的孩子都舍得扔掉……”
叶倾漓过来扶着她,“那便带回去吧,我们来养,如何?”
风眠歌看着不哭了乖乖的小家伙,忍不住将手指递给她把玩,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回到了住所,叶倾漓出去买了些羊奶给小姑娘,两人换了衣服,看着焕然一新的奶团子抱着羊奶咂吧,不禁都笑弯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