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夜白听得脸都绿了……
两人从狱里出来的时候,叶倾漓摩挲着风眠歌的手,那里带着一个银色的指环,漂亮无比,是叶倾漓专门打造的,里面带有她刻的字。
“叶倾漓,我有个主意!”
两人慢慢悠悠地走着,叶倾漓心思都在那只指环上,“嗯,什么主意?”
“我想给小团子取两个名字,一个叫风黎昌,一个呢,就叫叶琼时,她是我们两个遇到的,就归属我们两个,以后,想叫她黎昌还是琼时都行,如何?”
叶倾漓站在了原地,就那样盯着风眠歌看,风眠歌茫然地看着叶倾漓,“怎么了?”
叶倾漓眸子里仿佛浸着水,温柔至极,“风眠歌,我想娶你!”
风眠歌愣着神,笑意涟涟埋进叶倾漓怀里,“叶琼之,伊阙之战完了就娶我!”
叶倾漓低下了头收紧了怀抱,闷闷应道:“嗯!”
红玲赋思语9
两日后,叶倾漓带着林参在雁城以北的苍凉山的拐角洞里找到了寒穆一行人,出去的时候带着五十个人的队伍,现如今,便只剩下了三个人,一个个都满身血迹,奄奄一息的样子。
叶倾漓将人带了回去交给风眠歌诊治,自己则和林参两个在旁边抱着小黎昌哄。
“好了,他们气血不通,又被困多时,我替他们放了气,又扎了针,再过两日便可醒来。”风眠歌叹了口气,表情凝重。
叶倾漓将小黎昌塞给林参,便跟着风眠歌出了门,林参只能分外无语地拿着桌上放的药方抱着小黎昌去抓药。
“你此去离国,师傅教的倒是多!”
“你怎知师傅教了我什么?”
叶倾漓嘴角噙着笑,抓着风眠歌的手并行走着,“阿眠的医术,精进了!”
风眠歌低头一笑,用指甲摁了摁叶倾漓手心,“叶琼之,你带我出来便是为这事?”
叶倾漓偏着头看她,“不是,带你去见个人!”
风眠歌好奇地摇胳膊,“谁啊?谁这么神秘啊?”
叶倾漓任由她摇着,音色绵长悠扬,“秘密~”
风眠歌由着她带着走,七拐八绕的,都快把风眠歌绕晕了,终于,在一处院门口停下来了,叶倾漓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叶倾漓有些纳闷,皱着眉头又敲了敲,还是无人回应,不禁猛地踹开了门。
门开了,却是一地的血迹,血迹沿着小石子路铺了很远,叶倾漓眉头皱的死紧,风眠歌也是一样的神情,两人跟着血迹来到了屋内,同样的,屋内也是一片狼藉,东西东倒西歪地散了一地,两人都很是不解。
刚转过身出门,季凌君便带着人回来了,满身的戾气,胸膛不停地起伏,边走边骂:“一群废物!!!!你们这么多人还能让一个那么虚弱的人跑了!!!再给我找!翻遍整个雁城也要找到他!!!听见了没有????”
身后的人连忙点头应声,分散了几股,一些负责清理血渍,一些出了门找人。
叶倾漓疾步过去,拦住了季凌君,“你做了什么?季文呓呢?”
季凌君歪着头,颇有些疯态,“呵呵,我做了什么?与你何干?你找他做甚?你是不是也对他图谋不轨?????他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你要敢对他有非分之想,我弄死你!!”
叶倾漓应着季凌君凌厉的拳风,挡住拳头冷喝:“够了!季凌君!你疯了吗?事情发展到今天是谁的过错?不都是你自作自受吗?你这会儿发疯给谁看?找人啊!”
季凌君似是才缓过神来,松开了拳头急忙点头,“对!对!我要找到他,我不能失去他!”
然后转身,指着清理的人,“你们,都给我去找!找不到主君谁都别给我回来!听见了吗?”
说完自己也慌忙出门去寻,风眠歌还在状况之外,睁大着眼睛看着一个两个都跑了出去,拉着叶倾漓的袖子,“是小文?”
叶倾漓木讷地点了点头,“对,之前见到他的时候他状态很好,还说今天会有个小人儿来见他,他很期待,还说想见你,所以我才今日带你来见他,不曾想……”
风眠歌似是猜到了什么,拽了拽叶倾漓的袖子,“我们也去找吧!雁城就这么大,他一个人,方才……跑不了多远的。估计是躲起来了。”
叶倾漓点点头,两人一起出了门。
叶倾漓一脸迷惑地看着风眠歌手里拿着一根草在那里捣鼓,挠了挠脑袋,轻轻搡了一下风眠歌,“阿眠啊,我们不是去找人么?来这荒郊野地做什么?你还拿着根奇怪的草……”
风眠歌捋了捋被风吹散的头发,白了一眼叶倾漓,“方才房中角落里有一根这个草的残渣,估计小文回来了,然后又走了,他既然是回来取东西的,那便还会回到他来的地方,明白了吗?”
叶倾漓挑了挑眉,眉眼含笑,“你怎知这草在这里?”
风眠歌拉着叶倾漓的手向里面走去,边走边道:“这种草名为芪菔子,多长于干燥阳光明媚之地,极喜光,雁城光照最充足之地不就是这里?”
叶倾漓点点头,看着眼前的那一抹红衣,弯着眼眸,“那阿眠不如再跟我说说这芪菔子有何用?”
风眠歌垂下了眼皮,带着沉重的哀伤,“此草,可保尸体不腐……”
叶倾漓指尖轻点了一下,“小文……”
风眠歌点点头,然后停在了原地,叶倾漓顺着风眠歌的方向望去,季文呓发丝散乱,一身白衣已经被血和泥染的不成样子,看不出原来的纹路,就那样坐在一个小包前,呆愣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