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元直近来辛苦,日渐消瘦,备于心不忍啊!”
要说徐庶,那本来也是个十里八乡有名俊后生,面白短须,风度翩翩,可自从出仕之后,整个人就黑了下去。
故而刘备看着,心中也有愧疚。
然则徐庶一听,却摇头笑道:
“主公无须如此,为国效力,哪有辛苦可言!”
“至于我军能有今日,皆赖诸将与军师之功,庶怎敢言苦!”
见得徐庶之谦,刘备笑道:
“元直那里都好,就有一点,太过谦恭!”
“也罢,既然元直不嫌苦,备也不好多言!”
说着,他看向了远处道:
“说起来,近日我二弟三弟可有触怒军师啊?”
徐庶一听,便觉一阵好笑道:
“固知主公非是前来寻营,而是探知此事也!”
“不过主公放心,自从子瑄上任之后,二位将军并未生事,子瑄执法虽严,却历来公正。”
“月余下来,二位将军虽不言语,心中却已是暗自认可。”
“尤其是三将军,这段时间也不再整日絮叨,可见已不似以往那般不满!”
“这样下去,无需多久,将相可和!”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
听到这话,刘备就放下了心来。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将相不和,导致秦瑱不能尽力施为!
现在关羽张飞能与秦瑱和睦相处,他自然放下了不少担忧。
正想说话,却听一声声“一二一”由远及近。
抬眼望去,便见一个小将,正带着一队士卒绕着营门小跑。
见得此状,刘备神色一异道:
“元直,坦之他们这是在做何事?”
坦之,乃是关平的字,也即是刚才带队的小将。
与演义不同,关平可是关羽的亲儿子,今年方十七岁。
见刘备问起,徐庶回头一看,便即笑道:
“主公有所不知,坦之方才正在带领士兵演练跑步行军!”
“跑步行军还需要演练?”
刘备顿时蒙了,他从军十几年,从未听说跑步行军这项演练的,最多也就是演练行军阵列!
但徐庶见状,却是露齿笑道:
“主公有所不知,此乃军师所传之法,若是普通操练,自不需要演练进军。”
“可军师所传之法,却是从走步到集合进军,皆要进行演练!”
“哦?就连走步也需要演练?”
刘备一时间来了兴趣,忙道:
“但不知演练又有何用?”
“主公不知,此法可有大用!”
徐庶笑着,对刘备做了个请的姿势:
“主公且随我来!”
说完就向校场迈步而去,刘备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