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此人性格,即便不知我身份,见我军离去,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吕布进攻我军,以防后患。”
“再加上吕布此人并无主见,陈宫一劝,多半会派遣追兵!”
听到是陈宫坏事,刘备亦是皱眉一叹道:
“若真如此,那可如何是好?”
他深知陈宫这人厉害,现在吕布又有诸多兵马。
若是被陈宫劝服,那他们兵力恐怕难以抵挡!
而秦瑱听到刘备叹息,就知道老刘误会了,便即一笑道:
“明公勿忧也,瑱之所以叹,非为此事,乃是叹息陈宫尚不能死,不然当杀之!”
“至于陈宫有何谋划,无须担忧!”
“我军只管退却,但叫他何人来追,都让他有来无回!”
说实话,他并不害怕陈宫。
因为陈宫这货适合打硬仗,论起阴谋诡计,比贾诩差了十条街!
正如他所说的,刚才叹息,是因为还要留着陈宫给吕布稳住徐州大局,给他们留下展空间!
不然的话,就这几天在牢里,他有的是办法弄死陈宫。
可这货丫的就跟苍蝇一样,杀也杀不得,不杀又麻烦,这才叹息。
而不是刘备以为的他拿陈宫没办法!
想着,他就对刘备道:
“我思虑吕布兵少,又有诸多俘虏,不可能轻易出城,若让人追,必然会派韩暹、杨奉二者之一!”
“我军撤退之时,明公只管安排哨骑于我军之后,若看到其人兵马出城,不可惊动!”
“他们若是敢来,我便设计将其部众一道吞之,以增我军兵力!”
刘备一听这话,便是侧目不已。
敢情在他眼里算事的事情在秦瑱看来压根不算事是吧?
秦瑱这个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
他怎么感觉任何困难一遇到秦瑱,就迎刃而解了呢!
怪了怪了,他从未有过这种顺风顺水,竟然有些不真实感。
秦瑱看着老刘不说话,一时也是奇怪道:
“明公怎的不言语了,莫非瑱所言有何错漏?”
被他这么一说,刘备方才惊醒过来,摇了摇头叹道:
“倒不是军师所言有错,只是备方才思虑,军师莫非天人降世?”
“不然何以将敌军谋划尽收眼底啊!”
“若备知敌军有图谋,必寝食难安,着实难像军师如此谈笑!”
听着刘备感慨,秦瑱暗忖道:
“倒不是什么天人,而是穿越者!”
心里想着,面上却笑道:
“那有什么天人,无非就是多思多虑,想得多了,自然通透!”
刘备听之,亦是点了点头道:
“或是如此,终究还是备资质鲁钝,想不明白罢了!”
“明公不可妄自菲薄!”
见老刘一天动不动就自贬,秦瑱笑道:
“人各有所长,便如在下,天生便喜欢思来想去,须得想明白方可安睡。”
“似如明公,却是天生便能亲近众人,借他人之力以为己用!”
“昔日高祖自评,其谋不如子房,政不如萧何,领兵不如韩信,让其终成帝业,何也?”
“乃知自身不足,而善用人!”
“吾观明公用人,颇有高祖之风,自当效仿高祖用人之道,广纳贤才,任其为用,此亦公之长也,不可以自己之短,比他人之长!”
刘备听着,自也露出了笑容道:
“吾常与元直谓曰:先生当为吾师!”
“如今看来,果然如是,每每听得先生之言,总觉别有收获!”
“若说任才之事,备亦有此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