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右手不能用,左手不好发力,所以贺从泽一时只顾着控制力度,却忘了手底下是碳酸汽水的事情。
于是乎只听“嗤”地声响,江凛还未将面条放入口中,便觉迎头一阵清爽。
场面陷入沉默,尴尬在空气中肆意蔓延。
她的手动了动,贺从泽能看出她在极力克制不摔筷子。
江凛只穿了件毛衣,粘黏的液体自发梢滴下,浸入布料,滋味十分不好受。
她拧着眉看向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贺从泽。”
贺从泽当即撇开视线,讪笑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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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江凛从浴室走出来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下,天边缀着两三颗星。
幸好贺从泽这里有备用浴袍,不然江凛都怕自己掀了他的家。
男人的浴袍过分宽大,将她浑身裹得严严实实,丝毫不用担心多余的问题。
江凛戳了戳被可乐湿透的毛衣,只觉得太阳穴突突作痛——
来吃个晚饭都能冒出乌龙事件,是贺从泽克她还是怎么?
门拉来的瞬间,在旁边靠墙等候多时的贺从泽,条件反射般的侧首看过去。
由于浴袍尺寸问题,穿在江凛身上格外宽大,领口敞着,洁白玉颈与那纤细锁骨,被他尽收眼底。
贺从泽喉间干涩,心底涌现几分燥热。
他将视线挪开,强迫自己清心寡欲,随口调侃:“江凛,你这样子,让我真想再实践一次我的座右铭。”
江凛闻言,便想起先前在约利山的事,她眉心敛起,“你傻了?”
“疯了。”贺从泽哂笑,“想亲你想疯了。”
江凛对这人的厚脸皮免疫,直接将他说的话当空气,淡声回应:“你这话对多少人说过?”
“就你一个。”
她默了默,自认骚话技能不如贺从泽,便将这些废话给跳过去,直奔主题:“衣服,我要回家。”
贺从泽经她这么一说,才想起这个问题,“等等,我给助理打电话,让他买了送来。”
江凛愣了愣,似乎有点惊讶:“你这里没女人的衣服?”
贺从泽:“……”
他扯了扯嘴角,尽量维持自己的笑容,嗓音渐冷:“我是做了什么,才会给你我女人很多的错觉?”
在江凛的印象里,好像一贯如此。
她皱了皱眉,不太想纠结于这个问题,摆摆手:“好吧,是我误会你了。”
贺从泽捏捏眉骨,拿过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等待时间却出奇得久。
对面接起后,虽极力掩饰,但声音的沙哑仍旧明显,还隐有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