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有人在乎。
根本就没有人在乎。
根本就没有人在乎!
王宁把这一切都视为理所应当,周白鱼在登基后也没主动问起过她过得如何,霍娓的刺杀根本就不是秘密,可偏偏她没说也就没人知晓。
谢逸那些人也是她们本来就想处置,而不是为了她而处置,要不然,稍微一打开就会知道,在皇宫之中最针对她的是谁?
是谢端月,可周白鱼偏偏一语带过将过往一笔勾销。
武神音上一次流泪时,还是冬日淌水月事痛得想哭,时隔三四年,她终于再次流下泪。
泪水模糊了双眼,朦胧间看到上一任上京牧就在眼前。
谢濯擦去她的泪水,问得温柔又小心翼翼,生怕让她觉得不快,“怎么哭了?”
他其实是有些担心阿音被撞见哭泣会不太高兴,越是位高权重之人越是不希望被人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
可是……让他真的装作没看见,他又做不到。
武神音道:“我哭怎么了?是人都会哭的。”
谢濯无奈道:“好,是人都会哭的。”
武神音索性抱着他,把眼泪都往他衣服上蹭。
这种孩子气的举动让谢濯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没阻止,只是等她蹭完了拿湿帕子给她擦脸。
至于武神音的为什么生气又为什么哭,她不想说也就算了。
等到把一张脸完全擦了一遍,他又情不自禁用唇碰了碰她的,才搂住她的腰安慰道,“我们阿音最好了。”
武神音忍不住笑:“你这个语气好像在哄小孩。”
谢濯微窘,他确实不太会怎么哄女孩子开心。说起来惭愧,倒是之前阿音哄他比较多。
他叹口气,暗下决心,以后不能再这么小心眼,一定要对阿音更好一点。
武神音靠在他怀里,心跳有力的透过衣服传到她的耳朵里。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新来的戈泊文做了上京牧,圣旨已下,就算还是休沐的日子,这种大事恐怕也已经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不是她不说,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可是一想起这件事,她又忍不住鼻子一酸,慌忙忍下泪意,声音还是闷闷的,“陛下让一个镜州人做了上京牧。”
谢濯也吃了一惊。
魏国的官制他比武神音懂得更多,作为前一任上京牧,他自然也知道上京牧是约定俗成的储君兼任,实际职责由长史履行。阿音和她母亲关系不是很好吗?怎么会突然如此?
他一时更不知道如何开口劝说,只能道,“你母亲初来乍到,又生性旷达,可能不太知道上京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