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小时读书也挨过先生打手心,不过她乖巧听话受得少,不过一两下罢了,那有方素素这般足足挨了十下,先生也没有留手,伤势便重了些!
那头叫了大夫进来仔细瞧过了,
“没伤着骨头,开副活血化淤的药吃,今儿晚上不能动,明日再用药酒擦一擦就好了!忌口!”
大夫提笔写了方子交给丫头,柳氏让婆子赏了银子,拉了方素素到里头坐下,心疼的搂着她道,
“我的儿,你这是因何惹恼了先生,以至得挨了打?”
方素素应道,
“我与方琳琳她们过招了,她们技不如人被我推到地上……”
她心中不觉着是自家打了人,倒觉着是方琳琳几个向她先动了手,自家不过格挡了几下!
柳氏听了却皱眉道,
“她们为何要与你过招?”
“她们不许我与瑰兰在一处玩儿!”
这那里是过招,分明是小孩子们闹架了!
“那你可是将她们打伤了?”
女儿还小又在习武,她是天生的好力气,难道是因着不知轻重,把人打伤了?
若是打伤了人,五嫂子可不是吃素的,怕是要好好说道说道才成!
方素素摇了摇头,
“娘,我知晓的,她们没伤,只是摔到地上了!”
柳氏一听眉头皱得
更紧了,
方家虽是兄弟多,但因着方家堡占地颇广,方崇岳嫡出的三兄弟,都分了偌大的地方住,男人们在外头办事倒是多有碰面,妯娌之间合得来便多串串门子,合不来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倒少了许多争端。
方素素这一代的小辈儿们,除去逢年过节,每月的初一十五族中人齐聚时,平日里见的便少些。
女儿这话一听便是方琳琳几个大的来找茬生事,怎得先生却要责罚素素?
当下又问道,
“可是因着你们这样令得先生生气了?先生便训诫了你?她们可也被打了?”
方素素摇头应道,
“先生说我不尊长爱幼,心胸狭窄,她们打我便应避让开,不应还手!”
柳氏一听倒觉着先生这话无错,当下教导女儿道,
“先生说的是,方琳琳她们三人都比你大,一起打你,你便躲了就是,与她们计较什么……你瞧瞧,闹得先生知晓了,倒让你白白挨了打,怎不见方琳琳几个挨打!”
方素素听了却很是不屑道,
“娘,她们哭的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怎么还能受得住先生打!”
敢情这孩子觉着禁得住先生打是一桩好事儿么!
柳氏闻言只觉着两处太阳穴上一股股的发疼,
“她们知晓哭,你不知晓哭么,你若是哭了先生便不会打你了!你真是个憨的,这般逞能作甚?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方素素闻言很是惊诧的瞪大了眼,
“娘,姑姑说过虽说男儿
有泪不轻弹,但女儿家也不要动不动就哭哭啼啼,扭捏作态,惹人瞧不起!”
柳氏气得抬双手揉额头两边,
“你那姑姑所言也非全对,你也不能什么事儿都要听她的!”
方素素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