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景澜按了需求,没片刻空姐走了过来。
“我有点冷,请帮我拿条毯子过来。”
“好的,女士。”
很快,空姐递给她浅咖色毛毯,季景澜低声道:“谢谢。”
空姐微笑得体地回:“不客气。”
季景澜解开安全带的同时又将二人中间的扶手扳起,由此一动,座位空间变的更大。庆幸这个商务舱的座椅并不那么高级,并没有彻底隔断,方便她与他身处一起。
“秦博士,占你点地方,我先眯一会儿,省的你老觉得我在缠你。”
季景澜边说边摘了帽子,歪靠在椅背上阖住了眼,她的脸冲着秦毅,离秦毅不远也不近,半侧着腰身,与她交叠的细腿一起,将他整个圈在了里面。
不缠你我来这做什么?傻瓜。她暗地里坏笑:我要给你插把刀,让你无法风轻云淡,让你心潮涌动,凶如波涛。
秦毅见季景澜没了动静,便坐直了身体。余光中,她包裹着毯子闭上了眼,似乎真在休息。他视线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在外的小腿上,白嫩的一截,泛着如玉的光泽,他目光一闪,看向她的鞋,还是系带的那种学生款,一尘不染,休闲舒适,和她刚刚给他的感觉一样,像个邻家小姑娘,与下午在她集团时的气势截然相反,真是个善变的女人,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刁蛮任性。也不知是什么毛病,一不顺心,动不动就哭。难不成她和每个男人都这样?
就在秦毅眯眼沉思时,就听季景澜清冷的声音:“看什么看?”
他陡然一惊,扭头瞧去:她双眸紧闭,唇边带笑,明显的促狭作怪,故意诈他。
秦毅脸色变的难看,靠在后面,直接眼不见心不烦。
随着他动作,椅背微微震动,季景澜半睁开一只眼,就捕捉到秦毅唇角紧抿,像是诉说着郁闷情绪。
刚刚感觉他一定在观察她,呵呵,不舒服吧,活该!
如此,安静了一段时间,大约有个十五分钟左右,各自相安无事。
季景澜估摸着空姐们要端茶送水了。果然,她听到了车轱辘的声音,一声声的仿佛碾压着她隐秘的心跳,让此刻的她有些口干舌燥,还没等怎么呢,脸就提前给热了,皆因为脑中各种各样的画面,曾经他给的烙印
不管了,想好的事情她还从没退缩过。私下里她分析了他三种可能反应,一是炸毛,一是面无表情毫无反应,一是起身离去。前两个直接抱着就是,第三个,她已经在外面给堵住了。所以
找到合适的机会,季景澜装睡的靠上了秦毅的肩头,身体一贴,她就察觉他整个人瞬时紧绷,肌肉硬邦邦的,身上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久违的熟悉感让季景澜心头发烫,她心跳快的在胸腔里砰砰砰鼓动个不停,是那种激动的乐章,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周身窜荡,热情在闭着眼的黑暗中燃烧
秦毅看着胸前胆大妄为的女人,她肤色晶莹,双颊晕红双目阖住像是睡熟了,然后不小心歪在了他身上。
陈烂的招数,早就有人用过,不足为奇。
他没说什么,伸手去推她。
季景澜飞快地拽过毯子盖住了两人,在里面沉默的用手环上了他的腰,带着一定的力度。
秦毅一怔,只觉被她给勒住了。
在这个世界上,男女之间,何谓情?何谓欲?不同的人由于生活经历各不同,便有了表现方式上的大相径庭,有的人错把感情当欲望,有的人错把欲望当感情。但对如今的季景澜来说,一切都再清楚不过。而对一向洁身自好的秦毅来说,也是如琴键般,黑白分明。
当一个淡漠强硬的男人与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发生身体触碰时,当他发现他们之间短暂的几次碰面后,竟然有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藕断丝连时,便不可避免地陷入一种化学反应,思想的冲突和自我人格的冲撞,对抗,不知不觉中就导致了热度的升华
秦毅越推,季景澜环抱的越紧,像一条蛇一样缠着他。
当他稍微用力,她就低喃着:疼。
他再用力,她继续加一个:疼、疼。
当他去抓她的罪魁祸“手”,她灵活的从他衣摆处钻进了他的胸膛,游荡了一个弧度,不轻不重地在他的腰间扭了一把。
空姐这时走了过来,不好意思的看着靠在一处的情侣,见外面的小姐闭眼休息,便问里面面色严肃的男士:“先生,请问需要喝点什么?”
季景澜趁机在他后腰处用指尖轻柔地弹奏抚摸着,毛毯下发生了秘密的沉思,梦幻与如同禁忌刺激般的连锁反应,他下边那严峻的东西早就顶起,好在季景澜有先见之明,用膝盖支着毛毯,将一切见不得人的情景掩盖隐藏。
秦毅隔了片刻,回道:“不需要,谢谢。”
外人不知,季景澜却明显感受到他胸膛起伏好几次,像是在平稳呼吸。她将脸颊他胸前摩挲了两下,手指按在了他小腹处
“好的。”空姐微笑着离开。
秦毅倒吸了口凉气,神经紧绷到极点,淡漠的心早就混乱了,阴晴不定,气怒交加,可他被她给挟持住了周围人来人往,他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活活忍着被她折磨。
季景澜气息不稳,他胸前都是她的急促呼出的热气,亦是紧张的双颊发热发红。听见两空姐走了,她闭着眼喃喃道:“嫌我缠你是不是?那你亲自给我介绍一个人,我缠他去,以后都不缠你了”她的声音低哑,如泣如诉,指尖来回画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