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什么阵法,怎会如此诡异?”
有人已感知到了阵法内的凛凛杀机,禁不住后背凉,牙齿打颤。
阵法之中,各战船留守的修士纷纷跑上甲板,惊惧地看着头顶的大阵。
他们不明白,自家明明是来打劫的,怎么成了被殃及的池鱼?这找谁说理去!
仆固云苍与五大侠等人也来到了甲板之上。
胖老头一见头顶上的杀伐大阵,手登时就抖了,全然没了往日的闲庭信步。
不愧是封印了魔祖的阵法,哪怕只是一个雏形,也足够让他们万劫不复了。
曲南箫望着大阵,嘴巴微张,眼神惊惧。
这阵法一看就是杀阵,已经不是冲着阙珠那么简单了!
他转头愤怒盯向胖老头,咬牙切齿道:
“仆固云苍!你是不是算准了他们今日动手,故意处心积虑扣留曲某,逼曲某与你一同应战,临死也要拉上垫背的??”
其实他已经知道答案,今日这情形,他不出手也得出手了,要不然就得葬身在这。
仆固云苍愁容满面,一脸的迫不得已。
“曲长老,老夫一人之力如何应对这漫天的眈眈虎视??不拉个帮手,老夫如何逃出生天?!”
曲南箫恨不能把仆固云苍大卸八块,才能泄心中怒气。
他真是悔得肠子都要青了。
他为何要贪恋那秘境,要雌的要雄的回到南域还不是任他可劲挑??还用得着在这对着秘境聊以自慰??
但眼下说什么也没用了。
虚空中的不少修士是认识仆固云苍的,眼下看着胖老头惊慌无措的狼狈样,有的蔑视,有的心有余悸。
还好被困在里面的不是自己,要怪就怪北域孱弱却又身怀玉壁吧!
船舱里,数万囚徒早已胆颤如丧家之犬。
“这大阵威势太猛,这艘破船根本挺不住!我等保命要紧,不可恋战!”
“这船不是有守护阵法吗?高低也能抵挡一些吧?”
“你还真把守护阵法当回事?沧澜王身为北域高手才渡劫五境,这阵法能强到哪去?!”
……
数万人议论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打定主意,船一破就逃,绝不能给北域陪葬!
渔阳飞镰和皇甫岿然被仆固云苍留在了船舱里,只能从船外壳的缝隙查看外面的情景。
“这是有好戏可看呐!”
渔阳飞镰两眼放光。
“老实待着,别给云苍爷爷添乱!”
皇甫岿然很清楚兄弟的性格,果断制止。
“嗨,这才到哪,这点阵仗云苍爷爷几巴掌就能把这帮人扇走!”
渔阳飞镰很是不屑。
皇甫岿然撇了撇嘴,不容易,没说一巴掌扇走,看来这小子也意识到情况的严重了,只是嘴上不服输。
“走吧,出去看看!这可是能跟儿孙炫耀好几个甲子的故事!”
“要去你去,我父王派来的人可在外面守着呢!”
“你还能一辈子不回家不成?早回早生,省的一直记挂着!”
说着,渔阳飞镰拉起皇甫岿然就向外跑去。
外面,天上的地下的,各方修士正等着杀伐大阵一鼓作气,轰开破船,大阵却安静了下来,迟迟不见动作。
“等什么呢?气势都打出来了还不趁势追击?!可知再而衰,三而竭??”
仆固云苍正颤颤巍巍的观察大阵,就听背后噔噔噔一阵脚步声传来。
“云苍爷爷!”
一白一绿两道身影冲了上来。
皇甫岿然的绿衣一出现,虚空中的几道湛蓝身影便心揪了起来。
“云苍爷爷,生什么事了?”
两人异口同声。
“不是告诉你们在下面待着吗,怎么如此不听话?”
仆固云苍怒声道。
“我们上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渔阳飞镰大言不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