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壮着胆子去解谢宴辞的腰带,那腰带用金线绣着密密麻麻的蛛纹,用玉扣相连。
做工精细而又少见。
姜稚从没解过这样的扣子一时间犯了难,谢宴辞炙热的呼吸喷撒在颈间更是让人心烦意乱。
一不留神,手上的扣子便被扯成了两半。
“王爷……”望着手里断成两截的玉扣,她欲哭无泪。
谢宴辞也有些诧异:“就这般急?”
没急,真的没急。
还没等姜稚辩驳两句,下一秒下颚被人抬起。
炽热的唇瓣不由分说的紧贴上来,瞬间被冷冽气息包裹。
呼吸交融间牙关被舌撬开侵入,肆意攥取。
姜稚没能躲开,才伸出手,谢宴辞便箍住了她后脑勺,宽大手掌用了些力。
唇齿相偎的纠缠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时才觉早已城池失守。
同时腰腹不适感愈浓烈,姜稚有那么片刻觉得不对劲,却没有过多在意。
等她忽然想起什么挣扎起身时,却已然来不及。
身下倏地出了热流,意识到那是什么时,可谓一道雷劈在了脑子上。
姜稚抵住谢宴辞,脸上的表情像是开了染坊一般。
“王爷,妾身好像……”
“又怎么?”谢宴辞正与肚兜带子作对,闻言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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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稚只能硬着头皮道:“妾身好像,好像……月信来了……”
忙活得热火朝天的谢宴辞:“……”
……
院落离主宅不远,宴王府上下谁人不知王爷纳妾还差人修了新房。
庭中种满春花,等花开烂漫之际,别是一番景色。
漆夜雾浓,沁人的凉意恰好扑了欲火。
也抚平心下躁热。
谢宴辞立于庭中树下,先是打了一套拳,接着让人提水进了耳房梳洗。
姜稚用被子裹着,坐在榻上。
正当她惴惴不安的时候,屏风后收拾好一切的澜翠走上前来唤了声:“姨娘。”
她才回了神,有些尴尬无措:“唤我姑娘便好。”
王府之内,规矩森严。妾的位份太低,算不得正经名分。
还当不得那一声姨娘。
“唤姨娘也是合规矩的。殿下已经吩咐过,要奴婢跟着姨娘侍奉,奴婢定会尽心竭力。”
适才癸水忽至,谢宴辞也未曾遇过如此状况,脸上难得生出些茫然。
在她身上缓了口气,才出门唤了个女婢进来。
备全了东西替她更衣。
姜稚才想起来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澜翠。”
“今夜之事还得多谢澜翠姑娘。”
澜翠一眼便知姜稚是个好说话的主,心下也跟着高兴起来,又摆了摆手:“姨娘实在是客气,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天色不早了,姨娘先行歇息,奴婢明日再来伺候姨娘。”
姜稚点了点头:“你去吧。”
不多时,沐浴完的谢宴辞身上带着水汽从耳房出来。
他只穿着一条亵裤,光着大半身子。宽肩窄腰,肌肉紧实。
面色还算和缓,没有显出什么不悦来。
姜稚小心翼翼的打量他一眼,担心方才的事,扫了他的兴致便小声道:“此事错在妾身,今夜殿下不如去王妃或者苏姨娘处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