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怎么还不回北城照顾夫人?明天你就走吧。我让金麻子看看伤,伤好一点就回去,让夫人和懿儿不要担心我……算了,我自己给她们打电话,你不要多说我的情况。”
傅程训听她说完,就出门了。
第二天,他还在。
宋厌起来看见他时,他正收着昨晚洗的衣服。
那般闲适,好像在这里过上小日子了。
宋厌催他:
“你快走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
傅程训把衣服搭在手臂上,经过她,进入西屋。
宋厌问道:
“你的额头怎么了?”
傅程训一顿。
这时,金麻子端着筒子烟走过来,替他回答:
“你男人……”
宋厌瞪他。
金麻子只好说道:
“他,担心你,去拜了女神山。从山脚一路跪拜到山顶呢,五千一百二十九次,头都磕破喽!”
宋厌看着傅程训忙活儿的背影。
她又听金麻子说:
“结果哩,一回来就听说发现了一具穿着你衣服哋残骸,当时他就晕倒了……再醒来,知道血迹鉴定哋结果是你,他又吐血喽!”
吐血?
宋厌问金麻子:
“那他的身体……”
“没事,没事,急火攻心罢哩!倒是你,你哋衣服咋回事嘛?”
傅程训也转过身,等着她的答案。
宋厌解释道:
“我看见那具女性遗骨,衣不蔽体,就把我多带的衣服给她盖上了。当时我受伤了,血应该是滴下去了。”
“怪不哋!吓死我们喽!”
金麻子看向傅程训,笑着说:
“你听见不哋,你婆娘还是关心你哋!”
傅程训含笑点头,笑起来时,越发俊朗。
宋厌不客气地说:
“这种情况,谁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说完,她出去透气了。
金麻子转转眼珠,心里有了个想法。
都说两口子吵架,床头吵床尾和。
这小两口分开睡,可不行哋。
晚上,都快到睡觉的时间了,金麻子突然拿水盆往外屋的地上浇水,扫洒起来。
而原本傅程训在外屋地上打地铺,这下,他没有地方睡了,
傅程训心里明镜似的,看了看宋厌。
宋厌不解道:
“大晚上洗什么地啊?”
金麻子理直气壮地说:
“我们山里头哋,都晚上洗地,经过一宿干了后,第二天好正常活动。”
男人那点龌龊的想法,宋厌没有领悟到。
因为她自动把傅程训归到了金麻子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