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承摘下黑色的帽子,注意到女孩惧怕的表情,歪头,话语玩味。
“玩…”
“你…!”
凶残的猛兽觉醒,余鱼抬脚转身就跑。
猛兽怎会放过眼前的猎物,她忽然虚弱的倒下,被男人接在怀里,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温亦承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离去。
保镖许久不见小姐出来,进去空无一人,整个娱乐城被封锁,余家乱成一锅粥。
抱着女孩,温亦承来到他的住所,是市中心的一栋公寓。
洁白的床单,女孩像童话里的睡美人,只是睡得并不安稳,眉心紧皱。
手术刀缓缓从女孩的身体划过,从紧闭的眼睛到秀气的玉足。
刀尖停留在脚脖子处。
“这里,就是跟腱,挑断了,小鱼就能留在我身边,再也跑不了!”
手术刀滑至脚脖子后方,微微抬起,卧室里很安静,只有女孩睡觉的呼吸声。
还有他的心跳,愈来愈快,为什么?他下不了手,为什么呢?
温亦承痛苦的低吼,迷茫的猛兽思绪混乱。
“挑断手筋和跟腱,她就再也跑不了了,你快做啊!”
“不行,我不能做,她会讨厌我的!”
“哐当!”
手术刀掉落在脚边,温亦承捡起离开。
再次回到房间,他换上了睡衣,无比自然的躺在女孩身边。
棱角分明的脸恢复了淡漠的模样,漆黑的眼睛呆滞,想起了他黑暗的过往。
丈夫病重期间,母亲扔下丈夫,认识了一个暴户,甘愿做小三,生下了他。
之后顺利逼死原配,暴户曾言他的财产全部留给前妻的儿子。
可笑的是,原因是合谋母亲害死原配让他心神不安。
为了以后的富裕生活,母亲极力讨好大他三岁的同父异母哥哥,非常厌恶他。
把他关在黑暗的杂物间,包揽家里所有家务,动辄打骂。
剩饭剩菜被他们喂狗,他只能翻找厨房垃圾桶,吃烂掉的菜叶和酸臭的果皮充饥,这样低贱的活着。
中毒进医院,洗胃,第二天必须回到家,继续做所有的家务。时常,昨日充满油污的碗碟仍然存放在水槽。
有时,他们故意倒掉所有垃圾,他只能与狗夺食,成为他们的的饭后乐趣。
哥哥担心他争夺财产,放狗咬他,狗被他打死。
于是,他被痛打一顿丢到雪地,嘴里被塞着两颗狗眼睛,破烂的衣裳满是鲜血,双腿骨折,他撑着胳膊爬出这座牢笼。
他们似乎玩够了,默许佣人放他离开,他爬过之处形成了长长的血痕。
从此,他恨极了红色。
那只狗的眼睛他一直留着,时刻提醒他复仇。
“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