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一帧一帧的血色画面,疯狂的,狠狠的撕绞着她的神经。
倏地,姜里睁开眼睛。
好半晌,她没什么表情的坐起来。
从床柜上摸了手机和烟还有打火机,赤脚往一个方向走。
哗啦一声拉开窗帘,推开玻璃门,外头清冷的月光映在她脸上。
她眼底的血色狠戾毕现,一片猩红,唇角紧抿着。
气场阴沉骇人,如同极北冰寒的狂风,割裂骨头的冷。
咔的一声,打火机火苗在黑暗中猝然亮起。
姜里翘着二郎腿,坐在冷亮的一根圆柱横杠的金属栏杆上。
栏杆极窄,精致漂亮的脚下是层的恐怖高空,看着危险至极。
她却稳稳坐着,黑色裙摆在夜风里晃动,擦过苍白的小腿。
往上,是微卷及腰的乌,漆黑的狐狸眼,微垂着,孤寂又空漠。
夜风吹乱她的乌,她抬手捋了捋,露出冷艳的轮廓,美的惊心动魄。
她就这么坐在层高空的栏杆上抽了一整盒烟,烟头扔了满地。
直到东方天际露出一丝赤光。
她长腿一转,跳回阳台上,进了房间,背影清瘦又冷。
早上六点。
姜里拿着手机,给齐知夏了条消息:【安眠药。】
齐知夏应该没醒,没有秒回。
姜里拉开柜子,重新取了件睡衣,准备把满身的烟味洗掉,回来接着睡。
拉开房门。
饭香味扑面而来。
一转眸,姜在野那小身板在厨房忙前忙后。
踩着凳子切水果拼盘,收拾果皮垃圾,不忘把台面擦的干干净净。
姜里看了眼餐桌上的吃的。
热牛奶,煎了笑脸的蛋,还做了蛋饺,花朵烧麦,连切的水果都摆了个造型,西瓜还挑了籽。
精致的不行。
姜里周身的血腥戾气一瞬消散。
姜在野突然现姜里的身影,咦了声:“妈,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难道……”姜在野突然热泪盈眶:“你是知道宝宝要去住校,所以早起见宝宝一面吗?未来的一周,妈妈会想宝宝,对嘛!”
姜里没说话,面无表情的往厨房走。
她抽了双筷子,夹了个蛋饺。
姜在野扭头看着她,眼泪汪汪的说:“妈妈,这是宝宝为你做的最后一顿饭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姜里咬蛋饺的动作一停,偏眸看他:“煽情的话,等我吃完再说,行么?”
“为什么?”姜在野吸了吸鼻子。
姜里手懒懒靠着流理台,低眸睨着站在凳子上的小矮子,吐出四个字:“容易反胃。”
姜在野撅着嘴哼了声,拿了一片面包叼嘴里。
跳下凳子,走去沙那边,把塞得又鼓又满的奥特曼书包拎起来甩到背后,哼哧哼哧出了门。
“宝宝走啦!”姜在野关上门。
姜里挑眉,勾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