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晚上要值班。。。。。。」
解知忧上一次碰我是什么时候我已经忘记了。
我自诩身材和面容都较好,大学恋爱的时候解知忧也是一周能带我出去开三次酒店的主。
但是自从我们和他爸住在一起之后,他和我亲热的次数却越来越少。
我几乎都要记不得了。
看着解知忧落荒而逃的背影,转头把目光落在了他留下的小药盒上。
我可以,相信他吗?
我看着手机上我们两个的结婚照,心里又软了一下。
这是解知忧啊,这是和我一起长大的解知忧啊。
「解知忧,你家里人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字?」
知忧知忧,我爸说了,只有我知忧,我身边的人才能无忧。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我,眼睛亮亮的,伸手给我擦掉鼻子上蹭到的雪糕。
「解知忧,江依柳,我看我这名字就是给你起的,这辈子算栽到你手里了。」
我还是觉得爱意永恒,爱人永久。
吃过药之后的那个晚上我睡得果然很好很沉。
几乎没有惊醒的时候,也没再见到什么影子,只是梦境一个接着一个,像是走马观花。
我梦里有许多东西,似乎有一个,是看见了我和解知忧老了的时候。
我们肩并着肩,手牵着手,就在那条铺满了秋天落叶的巷道上一直走。
我们两个的背影就这么拉成长长的一条,和落叶混在一起了。
睡得真好啊。
第二天晨起的时候我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下床的时候脚踩在了床边的长毛地毯上。
这块软毯是解知忧特意放在这儿的,我晨起的时候总是迷糊,找自己睡前的拖鞋都要找许久,也因为这个,脚总是凉得很。
但是今天的长毛地毯有些不同,我戴上了眼镜趴下去看,原本软乎的长毛地毯上似乎陷下去四块。
这种地毯上轻压一下很快就会恢复,只有长久地压着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印子。
这个长久是多久呢,或许是几个小时,或许,是一个晚上。
我睡前还没有这个印子。
我粗略地目测了一下印子的长度和形状,随后走出房门,穿着灰色背心的解父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
而他身下的那把椅子腿,就和这块地毯上的印子一模一样。
所以,那把椅子昨晚在哪里?
是在,我的床头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解父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块毯子。
我没有知觉,安稳地享受着那场同白首的梦境的时候,那个令人作呕的老男人,坐在我的床边,做了什么?!
一股剧烈的恶心感涌上了我的喉咙口,我冲进了一边的厕所里剧烈地呕吐起来。
「小柳!小柳!小柳!」
我听见了解父向我跑来,他嘴里喊着的却是解知忧叫我的名字。
更恶心了。
连着现在我床头的那一盒子药,都太恶心了。
我不要吃了,我要逃出去!我要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