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未到声先到,赵振国还没进门就开始叫起来。
“怎么了?振国。”
拴住叔此时还在吃饭,他从屋子里走出来时手里还端着碗拿着筷子。
赵振国忙把手中的木桩给拴住叔看,“拴住叔,你快帮我看看这是什么树。”
各种树带着枝叶长在地上的时候赵振国倒是认识,只是被砍成一段一段的之后就不认得了,在这点上,拴住叔可比他厉害多了。
“这个、这个是栎树……”
翻看了下赵振国手中的树,拴住叔肯定地说到,“你小子在后山摆弄这些也就算了,还捧回来做什么?”
毕竟是村里的人,王拴住虽然没反对赵振国的‘胡作非为’,但也不是很赞同。
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还是应该老老实实的种地,那些稀奇古怪的营生种完地之后慢慢摆弄也行。
“拴住叔,我今天下午要去山里砍一些回来。”
说完赵振国不等拴住叔反应过来就一股脑儿地跑出了王栓住家的院子。
果然,他才走出院子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了王拴住中气十足的声音,“你小子不认真点种地,冬天没法打猎了,我看你怎么过这个冬……”
赵振国家底厚着呢,不过才不外露,他也不会跟王栓住说这么清。
回到家,赵振国拿了砍刀就往山里走去。
这次他没有急着弄很多栎树回去,而是选了些干燥的枯枝砍了抱回家。
木耳的种植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简单的是它的生长不需要太多条件,复杂的则是怎么让那些发了芽的木耳平安的成长到熟透。
宋婉清也发现,这东西虽然发芽容易却多数都是在长到一半的时候死掉,存活下来的概率很小。
之前的失败也看出来了,这东西对生长环境的挑剔可以说是到了极点,只要有一点点不适应就会死掉而且每次都是大面积的,让人措手不及。
砍好的栎树赵振国没有急着把那些木耳种上去,他把几段栎树在院子中搭成‘井’字晾晒起来。
搭好架子之后赵振国又把之前采集的种子翻了遍,让它们在阴凉的地方继续晾晒。
一来一回,回来的时候刚好赶上做午饭。
冬天的水很凉,用习惯了热水器里温水的赵振国先烧了些水兑到冰冷的井水之后,才开始动手把蒜苗一根根的掰下来放在水盆中。
别看蒜苗外面很干净,其实叶子里面是很脏的。
洗好之后,赵振国拿菜刀把蒜苗切成了一小段一小段的备用。
接下去是作料的准备,这时候还没有什么蚝油、生抽、鸡精这种调味品,赵振国只好将就着用有的,生姜、葱花、还有剁碎的辣椒。
生火的时候,赵振国无比怀念打火机,现在有条件的用的是火柴,没条件的用的是打火石,要费好大的劲儿才能点着火,打火机是稀罕玩意儿,供销社都没得卖的。
在油锅里爆出香味之后赵振国才把薄如蝉翼的腊肉倒进油锅里,‘刺啦’一声之后,腊肉渐渐染上了辣椒的淡红色。
蒜苗叶子瘪下去之后本应该加些酱油的,只是这里很少有人用到这东西也很少有卖的,所以赵振国也只好单加些醋进去就作罢。
忙活一上午了,中午就一个蒜苗炒肉对付了,宋婉清听赵振国说对付一顿,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