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就是个妾室,怎敢去责怪贺煜璋。
“菀凝不敢。”
女人的乖顺,让贺煜璋心底有些不爽快,手上动作继续,拿着沾了药膏的棉签轻柔的在她伤口上打着转。
他闷声道:“知道不敢就好!”
说完,叹了一口气,缓和语气叮嘱道。
“这药,让青禾每日给你涂三回,便不会留下疤痕。”
宋菀凝垂眸,眼底划过一丝伤感。
这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吃吗?
果然无论在哪里,她不过是旁人的玩物。
“姐夫费心了,就算不上药也会好,反正我也过惯了这样的生活了。”
过惯了受伤,就过惯了被人威胁,过惯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点小伤又算什么?
贺煜璋忽而抬眼看向她,两人四目相对,宋菀凝不免眉睫轻颤,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么看自己。
“你若有什么难处,同我说,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敢伤害你。”
宋菀凝没想他忽然会这么说,那本沉迹下去的心,这一刻随之荡漾起一层一层的涟漪。
她心中动容,有那么一刻,真的想把小弟的事情告诉他。
让他帮帮自己。
可……
她不敢赌。
赌男人心中是否有自己?
宋菀凝张了张唇,耳畔忽而又响起宋清怡的警告,心底一沉,终是压下了那股冲动。
宋菀凝扬唇笑笑,眼里有泪,她摇摇头:“多谢姐夫。”
“我现在过的挺好的。”
贺煜璋手一顿,他紧盯着眼前人,试图在她脸上看到任何撒谎的痕迹,然而并没有。
他一声不响的松开了手,丢下东西,转而离开。
宋菀凝闭了闭眸子,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过,她再次睁开眼睛,吸了吸鼻子,自顾自的上药。
接着一个月,她都没有就看到贺煜璋的身影,她不小心感染了风寒,一直昏昏沉沉的,连着几天都只能躺在床上。
那日早上,听到青禾说:“姨娘,打探到和世子有关的消息了。”
宋菀凝彼时躺在床上,显着病态的眼睛亮了亮,“如何?”
青禾道:“世子已经查清了县令贪污军饷和粮草一事,上书给了皇上。”
说完,她脸上多了几分喜色:“等到新的县令上任,想必这里的事情就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就能回京了!”
闻言,宋菀凝脸上也多了几分的红润,不禁连连跟说道:“好,真是个好消息。”
这番离见弟弟的日子又近了。
她高兴的扬了扬唇,这事情能解决,离不开贺煜璋在背后的忙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