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分开双腿,将她往面前拉得更近了些,很轻地问:“怎样?”
距离隔得近,云朵闻不到往昔萦绕在他身上的甘松味,鼻间充盈的只有苦苦的药味。
她鼻尖皱了皱,忍不住低头看过来。
沈誉难得身居下位,目光却滚烫,里面映着一张脸也被灼烧得羞红。
他缱绻地偏了偏头,鼻子埋进云朵手心里,迷恋般地深深嗅着。
云朵指尖颤,有什么哽在喉头,连呼吸也受限,不由得用力吞着口水咽下去。
男人视线始终定在她脸上,似乎十分满意她的变化,嘴角浅浅弯起个弧度。再开口时,声音也沉了几分。
“我想我就快好了。。。”
云朵被他擒住视线,目光才一相接,就看见他眼底翻滚的,是汹涌的欲。望。
鬼使神差的,目光一路向下,落到他鼓胀的腿。间。
云朵只觉得整个人都轰的烧起来。
已病成了这个样子,竟还。。。
她又羞又恼地急忙用力抽回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连话也说不出,半晌,只愤愤地瞪了瞪这下流的人。
沈誉眼底也闪过一瞬尴尬,面上却仍是那副模样,只是拢了拢身上的袍子,将大腿都遮住,顿了顿,才说:“想来是母后送的那些补药吃多了。。。”
云朵并不接话,只退回到桌边站着,将桌上没吃完的饭菜都收进食盒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路疾步回到自己房中,将自己闷在被窝里好半天脸上热度才终于降下来。
莲香适时来敲门,问她什么时候走。
云朵才刚好些,本想拒绝,可又懒得开口,若说起来想来又得一番口舌,遂罢了,换了身衣裳就出门。
再过几天就要过年了,得先回去一趟,再添置些东西。
也不知道一会儿回去了要怎么和娘亲说。
她这些天一直呆在这里,指不定江星芙要怎么笑呢。
都怪沈誉。
好端端地就病下了。
想起男人的病,云朵又忍不住问起莲香:“往年大王病时,也这样反反复复的么?大夫可曾专门为他研制什么药?”
莲香歪着脑袋,疑惑道:“大王往年也不曾这样病过,今年还是头一回呢。奴婢前儿才向大夫打听,大夫也纳闷,照说大王一向身强体健的,一年下来连药也不曾喝过半碗,偏生这回病得这样久,足足半个月也不见好。”
云朵回忆起男从说过的话,“这不是他自小就有的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