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琏进入房间时,妇人正倚靠在床榻上,见到李若琏进来,她挣扎着就要起身见礼。
“史家娘子,无需如此。”
李若琏摆了摆手。
看了眼缩在妇人怀里的盼盼,继而对妇人道:“史家娘子,你们母女的事,本官已经秉奏陛下。”
“相关涉案人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都会人头……”
说到这里,似是想起来还有个孩子在,李若琏又改口道:“都会按大明律处置。”
“你可还有什么要求?”
妇人闻言,眼眶当即就红了。
“奴家只求盼盼平安,还请官爷放我们娘俩离开。”
史家娘子已经被这两天发生的事,给吓坏了,只想快点了解后,重回之前的小日子,哪里还会有什么要求?
李若琏却是摇头道:“这恐怕不行,大夫说了,你们母女都需要静养,还是先将身体养好,再离开吧。”
平头百姓对当官的,天然就有畏惧和不信任,听李若琏这么说,妇人虽是没有再说什么,但脸上的悲苦之意,却是越来越浓。
她也不知道,遇到那日的贵人,对自己母女是好是坏了。
李若琏也没有多留,见对方不再说话,径直转身离开。
这件案子至今尚未完结,也不知皇帝的意思,李若琏只是不会让她们离开。
相比盼盼母女俩,另一位倒霉蛋儿牛金星,日子就不是那么好过了。
李若琏回到北镇抚司,第一时间就提审了此人。
“牛金星,关于玉佩的事,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若琏身为锦衣卫指挥佥事,掌锦衣卫事,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牛金星那点小算计,压根就瞒不过他。
一身是伤的牛金星也知道,面对锦衣卫的大佬,自己还是实话实说的好,不然就自己这身体,压根撑不住锦衣卫的刑讯。
“佥事容秉,学生原本是想借贵人的手,帮京城的百姓们,除了郑大虎这个祸害,谁曾想竟是酿出此等大祸。”
说到这里的时候,牛金星满脸都是懊悔之色。
如果他这道,自己一番骚操作,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话,当初郑大虎问他的时候,他绝对不会胡说八道。
李若琏冷笑道:“你可知,就是因为你的胡言乱语,京里有多少人被贬官,又有多少人人头落地?”
“就连本……咳。”
“牛金星,你闯的祸大了,本官现在先不处置你,等案子结了,咱们再细说。”
听到李若琏这么说,牛金星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眼前这位可是锦衣卫堂上官,自己被他惦记上,那……
“好了,把人带下去吧。”
李若琏有些不耐的挥了挥手。
牛金星能够在十几年后,成为李自成的丞相,自然也不是易于之辈。
也可能是强烈的求生欲望,让他在瞬间就想出了一个自救的办法。
“李佥事,李佥事,学生还有用,学生有用,求佥事老爷饶放过学生!”
“嗯?”
李若琏抬手制止了两名军余,饶有兴趣的问道:“告诉本官,你有何用?”
“如果你真的有用处,留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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