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年仅五岁的康安,开始了一切的算计,他身上的淤青,是他自己睡觉时偷偷在被子里掐出来的,为的就是想让爹娘更讨厌这个弟弟。但康缀居然还能好好的在家里住着,而是变成了他自己去和奶奶睡,他觉得不公平,于是计划了这次落水,就是想彻底的除掉自己的弟弟。
果不其然,爹娘当晚就悄悄的找了城里的人牙子,商量着把康缀卖掉,换了钱给康安上私塾用。
那个时候,康缀进了宫,被安排到江文身边照顾他,入宫时有人专门教了他们识字,所以当康缀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他十分不解。
为什么?
他真的错了吗?
难道真的像祖母说的那样,自己抢走了哥哥的营养,害他成了一个病秧子?
难道自己真的如母亲所说,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坏种吗?
他还没能想明白,手里的信被人从身后抽走,他连忙抬手在手臂上把眼泪蹭掉,这才转过头看向来人。
江文拿着那张手感差劲的纸,在看上面狗爬一样的字,微微皱了皱眉,又抬头看看康缀哭红的双眼,冷冷的问道:“这信是你哥哥写的?”
“是。”
“你喜欢‘康缀’这个名字吗?”
康缀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我不喜欢。爹娘为我取这个名字,是想让我赎罪,可我并不觉得我有错,我为什么要赎罪。”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面前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皇子说:“那孤重新给你取一个如何?”
康缀愣了愣,然后就见江文认真的思索了起来。
“过往皆为序章,将来皆为可盼。”
“少年心事当拏云,谁念幽寒坐呜呃。”
江文低声自语着:“曾经的一切都如过眼云烟般逝去,如同草木一般脆弱易逝。然而,未来却充满了无限可能,应该拥有高远的志向。那么,取一个名字叫做木云吧!至于姓氏,不妨选择梁姓,与过去彻底告别,断绝得干干净净。”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向自己宣告一个全新的开始。这个名字寓意着对过去的放下和对未来的期许,带着一种决然的决心和勇气。
听到这样一番话,梁木云久久没有回神。他只是一个奴才,何德何能让太子为自己取名,还是那样的用心考虑他的感受。
“梁木云”三个字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而后他释然一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哽咽道:“奴才梁木云,谢太子殿下赐名!”
江文为他取名“梁木云”,希望他放下过去,好好的面对未来。太子把他当人看,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所以他把江文当成他一生最忠诚,最在意的人,同样他也爱屋及乌。
江文从前爱着皇后和嫡皇子,所以他也真心实意的待他们好,后来他们父子疏离,但是他明白江文心里难受,知道他是真的在意江瑞,所以梁木云有在偷偷的关注江瑞在宫里的生活。可江瑞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自己不可能有孩子,所以看着江瑞,也期待这个孩子可以过的好。
现在看见江文因为江瑞的事情,感到心里难受从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来,梁木云心里揪着疼。他想要劝一劝皇帝,但又觉得自己没有那个资格。
所以他一下子跪在地上,也不管地上那些个碎瓷片,膝行到江文面前,哽咽道:“陛下,您为何要如此折磨您和殿下呢?奴才斗胆说一些掉脑袋的话,奴才就是因为没有爹娘的疼爱才被卖进宫里的。”
“殿下十年前已经没有了娘,可您这位爹爹还在啊,您明明那样疼爱殿下,为什么舍得让他的生命里连他唯一剩下的‘爹爹’也要抢走呢?”
“您折磨着您自己,也同样在折磨殿下不是吗?”
梁木云跪在地上,泪水如决堤般涌出,身体颤抖着,压低了声音泣不成声。他重重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次磕头都是那么用力,似乎要将自己的生命献给眼前的人。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祈求,带着无尽的痛苦和自责。
"陛下,您让奴才给您看看身上的伤口吧,奴才为您上药可好?"他的语气低沉而坚定,透露出对皇帝深深的关切和忠诚。他知道皇帝受伤了,但却不知道伤势如何严重。他希望能够亲自检查皇帝的伤口,并为他上药治疗,以减轻他的痛苦。
江文坐在床沿,眼中波光流转。
是啊,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折磨自己最疼爱的那个人呢,可他该怎么补救呢?面对这件事,江文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才学,大脑一片空白。
江文压下心中的执念,看着梁木云重重磕在地上的额头已经流出了鲜血,他恢复了以往的语气,只是有些无奈道:“你去把药拿来,给朕上药。”
梁木云突然听到这句话,怔了怔,连忙爬起来,屁滚尿流的去翻墙边的柜子,取出一只小箱子,迅提起转身就跑回的江文身边,然后满眼期待的看着江文。
看到他着急的模样,江文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说:“伤在后背上,你上来,把衣服脱了再看吧。”
这话一出,梁木云连忙把手里提着的箱子放在龙床上,然后迅拍了拍身上粘着的灰尘,一下子把鞋子脱了就爬上床,膝行到江文背后去。
然而在梁木云上床的时候,江文就把自己的里衣带子解开了。梁木云看着江文后背衣服上有好几处染上的鲜红,眼眶又红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捏着江文里衣的领子,缓慢的把他的衣服往下褪,直到那些形状大小不一的伤口全都露了出来。
接着梁木云连忙打开医药箱,先是取出工具盒,取出银杯和小镊子,又拿出一瓶酒,把杯子里的镊子冲了一遍。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江文伤口里残留的碎瓷屑一一取出。再用镊子夹住一块棉花球,在酒里蘸了蘸,轻轻的在江文的伤口上擦拭。
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让江文身体猛然一抖,看得梁木云倒抽一口凉气,嘴唇颤抖的凑上前去,对着伤口轻轻地吹了几口气,抱歉道:“是奴才不好,奴才再轻一点。”
“不是你的错,你动作快一点,不必在意这些小事,切莫耽误了上朝的时间。”江文声音平静,不见一丝起伏,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一样。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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