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徐瑶蓁醒来时,浑身都是滚烫的。
她睁眼时,看到烧尽的烛火,以及从窗户透进来的晨光时,有种不真实感。
她居然做这种梦。
徐瑶蓁轻捶了一下床,习惯性地咬了下唇,立即“嘶”得叫出了声。
在梦里,她的唇被咬破,现在是真的被自己给咬破了。
虽是梦,可是却如此的真实。
她的唇角破了皮,用手轻轻碰一下都好疼的。
是在梦里咬破的。
徐瑶蓁清晰得记得,那个男人说的。
她是被下了药。
追着她的人,就是詹文司。
梦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很多,可以有一条,让徐瑶蓁记忆犹新。
就是刘妈带人指明的,她跑进了一间男人住的房里。
果然,刘妈一直都是他们的人。
想害自己的那些人。
幸好自己的感觉灵敏,把刘妈处理了。
倒是那个背信弃义的男人。
詹文司啊,詹文司。
今日正好是他考完下场的时候了。
恐怕詹文司以为,自己已经被乔明败坏了名声,或者是当时已经被乔明掐个半死了吧。
按下狂跳的心,可那股淡淡的冷香,倒是让徐瑶蓁略有些在意了。
这股冷香,有些熟悉的。
可是为什么?
梦里的男人,真的是他么?
至于她与詹文司这辈子,都不可能善了的。
不管是詹家还是詹文司,从自己和自家吞进去多少,就让他们加倍地吐出来。
前几日詹其珆被云嬷嬷教训后,詹家人在这一片巷区,缩着脖子过日子。
今日,詹文司从考场一回来,詹家人一定会为前几日丢的脸面,通过今日的排场找回来。
果不其然,当余氏娘家人把宾哥儿送回徐家时,就碰到了詹家租用的大马车。
詹母像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挺胸抬头,带着一群人早早下了马车,步行回到詹府的。
那样子,分明告诉左邻右舍。
他们詹家的人,不是好欺负的。
詹文司,有无限的可能。
那些笑话过他们的人,就等着被收拾吧。
余氏的娘家嫂嫂卫氏亲自把宾哥儿送别来的,一进徐家就甩了两下帕子,笑了起来。
“恭喜妹夫,恭喜妹妹了。”
徐瑶蓁没出房间,但也竖着耳朵听着。
只听着余氏直愣愣地问道,“嫂嫂,看你说哪儿的话,喜从何来?”
“这詹家眼见着了,这次詹文司再中了,就是官老爷呀。”卫氏笑嘻嘻地把手在余氏胳膊上轻轻拍了拍。
“你们徐家,要东山再起喽。”
余氏一点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呵,想得美呀。”
卫氏听出这里面有事,只是当她刚想打听,被连忙从屋里出来的徐瑶蓁用话给拦住了。
“卫嫂嫂。”
徐瑶蓁手上还拿着一捧上好的丝线,递了过去。
“宾哥儿让你操心了,这个你拿着。给家里的妹妹,绣个荷包什么的。”
“哟,这么好的东西。”卫氏刚要伸手去接,又改成了用帕子接,生怕自己的粗手把好丝线给刮坏了。
可再看徐瑶蓁那双如玉葱般的手,又如乳膏般的玉白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