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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审判降临（第3页）

在暮暮工作期间，赛蕾丝蒂娅就站在她身旁，提供她所能给与的帮助。她拿着暮暮所需要的东西，收集用过的卫生棉球和换下来的绷带。几分钟之内，她们俩就这么静静地工作着，一句话也不说。

不过，当暮暮开始更换聂克丝体侧的绷带时，赛蕾丝蒂娅打破了沉默。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柔，就好像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中不受欢迎一样。但是她依然开了口。“暮暮，我能问你些事情吗？”

“可以。”暮暮一边回答，一边从赛蕾丝蒂娅的漂浮魔法中取过一些新的医疗用品。

“你会为了那一晚生的事情责怪谁吗？”

“哪一晚？”

“梦魇之子完成魔法的那一晚。”赛蕾丝蒂娅回答道，她拿走一些用过的棉球，把它们放到一个废纸包中。“你会为生的事情责怪谁吗？你会责怪那些完成魔法的邪教徒吗？你会责怪带走了梦魇之月的我吗？或者你会把你的责怪放到其他地方？”

暮暮把一条绷带覆盖到她刚刚清理过的伤口上，开始用医疗胶带固定住它，确保绷带在它应该在的位置上。“我不会为了生的事情责怪您，而且，即使是他们导致了所有这一切，我也不会责怪梦魇之子……至少这不完全是他们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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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非要责怪谁的话，我会责怪让这一切生的我自己，我不知道我能否让您相信不需要害怕聂克丝，但是……我想，我会为了我没有继续反抗而无法原谅自己。”

“所以你才愿意代替她去受惩罚吗？”赛蕾丝蒂娅问道。

“我向聂克丝保证过，我再也不会让您从我这里把她带走了。我是认真的。”暮暮回答道，她把注意转移到聂克丝身上的下一条绷带上。她轻轻地把它解开，并且开始检查伤口是否在顺利愈合。

“暮暮，我很抱歉我让你那一晚经历了那些。”赛蕾丝蒂娅轻轻地说，她接过换下来的绷带，用魔力递给暮暮消毒药水和新的棉球。“那时候我做了我觉得应该去做的事，但目的并不能让我的行为变得正当。如果你不愿原谅我，我也能理解。”

暮暮叹了口气，取过她递来的棉球，蘸着消毒药水，开始清洁聂克丝的伤。“您说得对，我真的不想为了那晚的事原谅你，但是……我会原谅你的。”

“你会吗？”赛蕾丝蒂娅问道，她递给暮暮一根新的绷带。

“我会的，”暮暮向她保证道。“每一只小马都应该能得到原谅，因为我们都做了我们追悔莫及的事。”

“所以，她连蹄子都没动一下就从你们那里夺走了谐律精华？然后她就这么让你们走了？”

苹果杰克点点头，显然有点不好意思。在树荫下聊了一段时间之后，她们俩起身开始返回小镇，现在她和露娜已经接近小马镇了。

“可不是我们把情况弄得更糟糕的。我还以为，只要我们找到另一只很擅长魔法的独角兽，我们就能打败梦魇之月。麻烦的是，我们只能找到那个讨厌的，名叫崔克茜的现眼狂。她和暮暮没法比，但是我们希望她的能力够用。可是，尽管她像模像样地施放了一堆法术，结果看起来连梦魇之月的毛都没伤到一根，可我们却搞得筋疲力尽。”

“虽然魔力元素确实是谐律精华的一项重要组成部分，但它也只是力量的另一项来源。水晶的力量来源自你们的纽带和羁绊，通过那美德的力量，你和你的朋友们才能联系到一起。”

苹果杰克困惑地把头歪到一边。“纽带？那是什么？当我们第一次使用谐律精华的时候，我不记得我们有什么绑在一起的纽带。”

露娜轻轻地笑了起来。她停住了蹄子。“不用介意，苹果杰克。现在，我们已经快要到小镇里了，进去之前我有点事得先做，不介意稍等一下吧？”

“一点也不，甜心，您要做什么？”

“先，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如果给你权力来决定梦魇之月将因为她的所作所为如何受到惩罚，你会怎么做？”

苹果杰克眨着眼睛，然后望向一边，挠着她的后脑勺。“这个……唉，您这个问题还真把我给难住了。”

“我所需要的全部，只是你的诚实，苹果杰克，你不需要解释为什么。我只想知道你会怎么做。”露娜向她保证道。

“这个，我猜……我不知道。她确实做了很多非常恶毒的事，但是梦魇之月也做了许多她本来不可能做的好事，特别是在怪物袭击的那阵子。就我自己来说，我倾向于对她宽大处理，但那是因为她偿还了对我犯下的所有罪责的原因。”

“但是说真的，我或许不是那种能答得出这样问题的小马。”苹果杰克承认道。

“我想要的只是你诚实的回答，而你已经这么回答了。”露娜感激地笑了笑。“现在，我需要和其他小马谈谈梦魇之月的事，但是目前我还不想让整个艾奎斯陲亚都知道我姐姐和我已经回来了。我们很幸运，一路上还没遇到其他小马。但是我得在进入小镇的时候把自己隐藏起来。至少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

“这个嘛，我猜您比我更清楚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才好。问题是，您要怎么把自己隐藏起来？您能像梦魇之月那样改变自己的外貌吗？”

露娜点了点头，“我可以，不过变成谁却是个麻烦问题。如果我变成镇里的某个居民，那我们说不定会撞见他们，到时候又是一堆麻烦事。如果我变成一只新的小马，那我们就得冒萍琪在整个小镇给我开欢迎派对的危险。”

“对，即使小镇现在像是这样，萍琪依然会想给任何新的小马开派对的。”苹果杰克赞同道。“那……您究竟要怎么做？”

露娜微笑着，她的角开始光，有一刻，好像什么也没有生。但是然后她像幽灵一样慢慢地消失，最后完全看不见了。眼前看到的让苹果杰克有些不知所措，她紧张地向四周环视着，抬起一只蹄子，向露娜刚刚站着的位置伸去。

“哦！”

“啊，对不起，公主！”苹果杰克急急忙忙地把蹄子收了回来。

“没事的，你没伤害我。”

苹果杰克把身体倾到一边，好像改变她的视角就可能看清露娜站在哪里一样。“所以，您打算这样隐身跟着我进入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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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当你找到想让我交谈梦魇之月的小马的时候，那我会需要你把他们带到隐蔽一些的地方。我可以让自己现形。哦，而且最好不要在我现在这个状态下直接跟我谈话，小马们说不定会以为……”

“会以为我完蛋了，脑筋出问题了。”苹果杰克轻声笑着。

露娜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是的，虽然我不会说的这么直接啦。”

“好吧，想想我后面跟着一位隐身的公主，这还真的挺古怪的，但是我猜您知道您在做什么。”苹果杰克小声嘀咕着，然后她转身继续向小镇走去。“现在，我想我应该先带您去见瑞瑞，暮暮在找到了梦魇之月之后，在我们之中只对她道出了全部的真相。因为她需要她帮忙给梦魇之月做一些小伪装。”

“那么，请带路吧。”

“嘿，瑞瑞，你在家吗？”苹果杰克喊着，撑着前门让它保持敞开状态，看起来就好像她正让其他小马进店里一样，虽然现在附近一只小马也没有。

“在这儿呢，亲爱的。”瑞瑞背对着她回答道。她又从店铺里面用魔力浮起几匹布料，“我正在做毯子呢，看来所有的小马都还一直住在城堡里。虽然他们从卫兵兵营领到的毯子足够让他们保暖，不过那毯子的料子简直是又痒又糟，真是难以忍受。我都不知道那些小马怎么睡得下去。所以我决定拿些一直放在库存里的旧布料来做些毯子给他们。反正我也不能用它来做衣服。”

“为什么你不用这布料做衣服？看起来挺适合我的。”苹果杰克朝瑞瑞走去，她望着那布卷问道。

“这是质量问题，苹果杰克。”瑞瑞放下布料解释道，“这些布匹织料的品质可远远达不到用来做精品时尚服装的标准。我的供货商出了点小差错，有一次他们没把布料送对，给我留下这么一堆东西。而我很高兴终于能让它们派上用场了。不过，我猜你来这里不是听我来谈布料的。那么我能帮你什么吗？”

“好吧，我带来一只需要问你些问题的小马，如果你愿意抽出点时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