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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出事后,爸爸来场地接我,发现我那副样子,他第一句话不是安慰,而是指责我,“都是你总穿那些衣服,勾引他,所以他才会那样对你。”
我没想到我最爱的爸爸会这样讲,我求他带我去报警,他却强行拿着链条将我锁在房间里,让妈妈替我洗去所有痕迹。
他说,“有你这个女儿,真是家门不幸。”
我整个人被逼得精神状态浑浑噩噩。
我看着他大吼,“如果不是你,陈邵华怎么还会逍遥法外,你心里,只有你那破面子。”
爸爸被我气得不断捂着胸口喘气,但仍旧说着他那套理论,“女人,嫁了之后在生个孩子,那还会再想着从前的事情。”
“你不过就当曾经被狗咬了一口,何必一直揪着人家不放,人家什么身份,什么家庭,自古民斗不过官,你斗得过吗?”
是啊,斗不过。。。。。。
斗不过就甘心拿陈邵华的封口费。。。。。。
后来我精神状态好了后,我一直没放弃上诉,但由于没人证和物证,哪怕我在怎么去警察局闹,警察也无能为力。
我攥紧拳头,偏执看着爸爸,一字一句说着,“你不配当我一个父亲,我一定,一定会送陈邵华下地狱,哪怕,我和他一起死。”
爸爸挥手想再次打我,我死死盯着他,“打啊,有本事你把我打死。”
爸爸颤抖着手,我拿出包里的礼金,扔在沙发上,冷硬说着,“我不会再踏入这里半步,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女儿,毕竟,也是您想要的。”
“逆女,逆女。”
我忍着不让眼泪落下,转身离开,只能听见身后妈妈不断哭着。
走到马路上,我终于忍不住了,抱住膝盖嚎啕大哭起来。
涌上来的窒息感让我痛到无法呼吸,我哭不出声来。
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脸模糊的人,他蹲下将我抱在怀里,小心拍打着我的背,喃喃自语,“夏夏,不哭,你还有我在。”
我缓缓抬头,这个温暖的怀抱瞬间消失,手机显示着好几条信息。
“夏夏今天要记得吃药啊。”
“夏夏,这落日好美啊。”
“夏夏,凡事做过必留痕迹,百密终有一疏,我们可以再去现场看看。”
之前几个小时里,我脑子一热,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向这个游戏男主说了。
他不像其他那样有固定的回复,能够根据我的情绪,回答做出反应,像极了真人,语气也像极了沈慎行。
一瞬间,我竟觉得他就在我身边。
我擦了擦眼泪,摇了摇头,笑自己吃药吃迷糊了,怎么会将一个游戏男主当成真人啊,游戏只是游戏。
但他提醒我了,不可能有完美犯罪,我一定能找到痕迹。
我跑到三年前发生这件事的未央宫,附近是居民楼,或许,当年有人看到了一切。
我颤抖着推开门,走进去看着眼前这个舞台。
那是我梦想开始的地方。
一个五岁的女孩忍着痛练舞,到十八岁能够自己独舞。
我下意识抬腿舞动,可脑海里全是那恶魔的模样。
二十岁那年,那个恶魔将女孩扑倒,无论女孩怎么求饶。
他终究是没有放过她。
我摔倒在地,紧握拳头,我一定一定要克服这个心理。
我颤颤巍巍站起来,忽视脑海里的所有画面,沉浸在律动之中。
一舞闭,我睁眼看向了远处一个窗户,那个方向的居民楼,有线索。
我跑到居民楼里,四处询问这个房间的主人在哪。
或许上天眷顾我,这个户主今天刚回国。
三年前,他家的摄像头刚好拍到了整个过程,但由于他突然出国,所以警方也就以为这屋没人漏了。
我看着摄像头里的一幕幕,热泪盈眶,只要有这个,一定能让陈邵华进监狱。
我求着户主让摄影机里的东西备份给我,户主答应了。
当我拿着u盘走出门准备报警。
一切,就应该在这里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