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袁不圆那些知识分子、干部子弟的高傲,石海燕们暴户的骄横,几个煤矿平民百姓的孩子,自然抱起伙。
亲密是亲密,可也没有亲密到,冒着寒风等了两个小时,在汽车站搓手跺脚等老同学的道理呦。
郁煌言狐疑的看着欧阳,知道他一定有事,还是大事。
见郁煌言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欧阳有些不自在起来,嘿嘿的憨笑着,搓了几下手:本想和你喝两盅再说的。看你急啦吧唧的样子,要是不早说,酒你也喝不下去。
欧阳讪讪笑着,挠着板寸头:……嘿嘿,是这样的,我不是和雪伊梅都分到聋哑砖瓦厂吗?那个厂水很深,雪伊梅漂亮的招人眼,我怕她吃亏。所以……所以……
下边的话,欧阳就是不说,郁煌言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张不开嘴。我知道,你和她的关系好。你……能帮助拉拉纤……吗?
郁煌言头轰的一声,有斛水的笆斗大。
本来那天,雪伊梅不软不硬的回绝了他的表示。郁煌言恼怒的就想不再来往。
感情的事不由人愿啊!尽管身边不缺蜂飞蝶舞,那个林黛玉般多愁善感,纤柔无助,心思难测的雪伊梅,就是从脑海里赶不走。
就是曾经弄得他傻傻呆的琚清婉,现在也无法覆盖冰雪样晶莹的雪伊梅。
虽然多日没见,也赌气没通过电话,可是一想到,永远的失去雪伊梅,郁煌言的心就霍霍的疼。
现在,好友欧阳竟然要自己为他当媒人。女方就是那个让他爱恨交加,就是不能清理的雪伊梅!怎么办?
这晚,郁煌言少见的喝多了,没有按原计划去雪伊梅家。
尽管她知道郁煌言回到了家,毕竟两家只隔两道平房。
这次郁煌言只在家待了一天,就匆匆的赶回了单位。
他的心碎了,霍霍作痛。
他给雪伊梅写了封信,里面说尽了欧阳的好话。最后的结语是:“祝你们幸福!”
雪伊梅很快回了信,信里只有冷冷的一句话:不劳您操心!
短短五个字充满了不信任,更大的是无奈的愤怒
细看,信纸和信封上都有斑驳的泪的痕迹。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
郁煌言又开始了人生至暗的时期,每天蔫头耷脑的,和生瘟的鸡差不多。
父亲见了,只有暗暗叹气,心不禁揪扯起来。他虽然有几个孩子,儿子就是这一个呀。
他再次翻看了儿子所有的手信。决定这个礼拜,他要回贾汪一趟。本来因为赶工程进度的原因,他是不打算休班的,现在不能不走!事急也,谁知众多姑娘追求的儿子,能干出什么事?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啊。
男女之情可是干柴烈火,洪水猛兽,一旦泛滥,将处于万劫不复之地。
父亲这次休息,只在家里待了一天,很快回来了,还带来不少母亲专门做的好吃的小菜。
父亲把两个方凳拼在一起,亲自给儿子倒上一盅酒。平时,他对儿子管束很严,不允许儿子喝酒、赌博、滥交朋友。
今天看得出他是从心里高兴,进屋就一直笑眯眯的,像是儿童做了件得意的事。
儿子,过来!愁眉苦脸的躺在床上干什么?来呀,老爹有好事告诉你。
看到儿子疑疑霍霍,磨磨蹭蹭的一步迈不了四指的看着自己。父亲笑了,把酒盅往儿子面前一推。
待儿子仰脸掫干酒,示意儿子自己再倒一杯。看到儿子默默无语,只是满脸的狐疑。
父亲脸上生花,故意卖着关子,慢条斯理的:你知道,我这次回去干什么?
停顿了很长时间,他才:这次回家我干了一件大事……
看到儿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眼睛,他又掫干一盅酒:儿呵,你来矿上的时间不长,信没有少收啊,这让老爹我担心死了,要知道男女泛交,是我们这个社会的大忌,弄不好就是身败名裂。你个人条件好,我怕你犯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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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好事?郁煌言听得满脸的不耐烦,雪伊梅的事就够烦心的。其他的人,远着呢。郁煌言没有说出口,只是心里烦。
父亲见此笑笑,话锋突转:雪伊梅怎么样?你喜欢她吗?
见儿子脸上陡然变色,父亲笑的很甜:我这次回家,和你妈妈商量了下,把雪伊梅叫到了家里。问她喜欢你吗?她楞也没打,直接回答:喜欢!
得意的父亲掫了口小酒:我再问,你愿意帮助郁煌言,嫁给他,爱他一生吗?
她没有一点犹豫,脆生生回答:我你愿意!我能陪伴他一生,让他幸福。
父亲说到这里,连干几杯小酒:这姑娘真不错,说完眼泪就滚落下来,象是受了很大委屈,也象是高兴到极点。
我把你们俩的关系给定下来了,这是父母做主,你可不许做对不起她的事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