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为了帮我报仇你也不会进医院,我关心你很正常吧。”
梁栖月低着头看两个人的抵在一起的脚尖,讲话的声音有些低。
“是这样吗?”
商牧之好像信了,握着她的手松开了一点。
梁栖月松了口气,抬头看着他说,
“对啊,要不然你以为呢。”
商牧之垂眼看着她,沉默了两秒,没有任何征兆地说,
“要不然我以为你是喜欢我。”
岛台上方的灯光很亮,客厅里的投影没有关,梁栖月看了无数遍的那部动漫已经不需要看字幕她就能听得懂台词,但她却好像没听懂商牧之说的话,表情也像是一瞬间有些被固定住一样,显得有些滑稽。
“怎么可能。”
她过了一会儿才说,声音喃喃自语一样,好像才听懂他的话一样,然后又说了一遍,
“怎么可能。”
第二句声音变的大了点。
商牧之静静地看着她。
梁栖月抬起头,她的表情和语气再度非常笃定,
“我才不喜欢你。”
商牧之依旧注视着她,他神色不动,视线仔细地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一寸一寸地描摹过,
“是吗?”
他表情很平静,完全没有受到一丝波动,就这么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才松开她的手。
梁栖月短暂的得到自由。
下一刻,商牧之忽然伸手,掌心贴住她的脸,用拇指和食指扣住她的下颚,低下头,像惩罚一样地撬开她的牙齿,用力吻住她。
一弯月亮
梁栖月面对未知的事情一贯采取的方式就是回避。
当不清楚答案究竟如何时,为了避免那存在的任何万分之一可能的小概率事件,她都会直接弃权。
她不喜欢问为什么,也不喜欢主动去要。
因为觉得被人拒绝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她喜欢自己掌握主动权,哪怕是提前放弃很多本该属于自己的权利。
就像她明明也喜欢那支香草冰激凌,但如果“把这支冰淇淋给梁栖月吧”是第二选择,那她会说自己根本不喜欢冰淇淋。
商牧之没有说过喜欢她,但很多时候商牧之的第一选择总是她。
所以即使商牧之好像很难接近,也很难猜到他在想什么,有时候还会惹她生气,不近人情、不讲道理、过于专制和自我——
但是她愿意跟他结婚,不喜欢他也愿意。
梁栖月被从客厅抱到了浴室,后背抵着玻璃镜面有些硬。
商牧之压着她的肩膀把人堵在洗手台上,他吻得很用力,好像是要从这个吻里面对梁栖月进行一些没有办法用语言来表达的事情。
浴室里没有开灯,梁栖月伸手推着商牧之的胸膛,觉得他身体重的像山一样压在自己跟前。
商牧之分开她的手,手指一根一根的交替着拨开她。
光线很暗什么都看不见,未知让一些感官和心理都放大。
梁栖月觉得自己在面临一种无法被她接纳的酷刑,简直在挑战她的某些限度。